短小不治君

W♂B → 短小不治君(←被屏蔽的文在这里)( ͡° ͜ʖ ͡°)懒惰的文笔废,慎。。
约稿请加扣1443172147(老年养生)。
练习剧情党,希望能给你们带来一个有趣的故事yo~(((*°▽°*)八(*°▽°*)))♪

【静临】雏鸟(五)

#家庭背景操控注意!!

#脱离原作,依赖成性的临也慎

#OOC慎


前文→【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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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醒来,折原已经不在他的身边,好像出去了。关于昨晚的记忆回想在脑中,对自己把要回去的事情说出感到了些许的惊奇,随后,兴奋和不舍一齐冒了上来,平和岛坐起身,挠了挠后脑勺,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要离开这里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

  别人家再好,又怎么比得过自家?况且他的家人一定在焦心地等着他。一想到家人,他就又开始愧疚起来,但终究兴奋的情绪还是占了上风,他爬起身,拉开窗帘,清晨的寡淡阳光照射了进来。

  外面有些雾蒙蒙的,靠近窗子的地方从外向内渗透着寒意,顺着这股凉寒他想到了圣诞节和新年,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在家中了,在自己熟悉的卧室里,百无聊赖地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虽然没有人会约自己出去,但那样已经足够悠闲美好。正想着这些,有人拉开了房间的门。

  【醒了?】

  站在门口的是折原,手依然搭在门上,没有特意进来。

  【西本太太就要做好早餐了,让我来叫你一声。】

  【好。】

  难得的心情好,他朗声回答了折原,忽然被总是冷淡或愤怒的他如此回话,折原不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神情,事不关己似的转身离开了。

  他自己也惊讶了一瞬,自己的愉快是如此的明显,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这也难怪。但是,最好还是再控制一下,他想。虽然就结果而言已经是最好的,折原不用担心露宿街头,也大概暂时不用害怕被抓到,西本夫妇又正有意同孩子一起生活排遣寂寞,他甚至觉得这样的结果是上天赐予的奇迹,可多少也明白,是折原一开始‘选择’了西本夫妇,折原用自己的本领争取了这一切。联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莫名发慌,希望以后折原不会再那么算计西本夫妇。

  这一希望并不是难以实现,他清楚地记得,在事态还没有变得不可挽回之前,折原一直都遵守与其母亲的古怪约定,即使感到分外厌恶也会回到家里。对于折原来说,也有其自有的底线,在那之中可能并不具备忘恩负义的特性。

  但是折原毕竟不像自己,自己还有真正的家可以回,也许以后西本家也是折原真正的家,然而现在还没到那个程度,也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做到像原生的家庭那样亲密无拘,所以他想尽可能再控制一些,不表现得那么快乐,这样的话既不会对折原的心情造成多少影响、使其想到难过的过去,也不会对西本夫妇这些日子来的热心照顾显得不尊重。

  或许是受到神经纤细敏锐的折原的影响吧,为了顾及折原的心情自己也变得考虑良多,不过终究是天生的粗神经,很多时候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刚才来叫自己的折原离开时未发一语,说不定已经产生了多余的想法。

  自己要是能更机敏一些就好了。

  之后如何和西本夫妇说明要回东京的事,对他来说也同样烦恼,同龄人的交流他还能轻松一些,坦然地说出自己要做的事就好,可与相处甚好的怕寂寞的长辈道别,总觉得不忍心说出口,仿佛看到每年暑假从老家快要回去的时候,自己最喜欢的外婆脸上所流露出来的落寞神情,这些长辈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一想到这里便更难开口。

  结果,不仅错过了在早餐时提及的时机,一直到第二天,他都没能顺利说出来。他不说,西本夫妇就无法察觉,毕竟在他们眼里,他是一个无亲无故、也无家可归的人。折原更不会提醒他,以一种和善的氛围替他开始这个话题并且在他说出后缓和气氛,折原不是会做这种善事的人。不如说也许在等着看他的好戏。

  【静雄,你有什么心事吗?】

  【诶?】

  冷不防地被这么询问,正在与西本夫妇一同吃晚饭的他下意识地发出惊讶的声响。

  问出那句话的是西本太太。

  【我看你这两天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是发生了什么吗?】

  夫妇俩关心地看着他。

  【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不要客气,尽管和我们商量就是了。】

  【不,我……】

  他低下头,原本就因为有事烦恼而不能好好享用的饭菜现在更加索然无味,折原在他的身旁像个没事人一样坐着,看来是真的不打算帮他了。

  既然如此,就趁这个机会一口气说出来吧,他暗自下定了决心,然后把自己要回东京的事情告诉了西本夫妇。当然他没直接说是要回真正的家,而是按照折原私下教他的说法,说自己母亲那边的亲戚忽然有要收养他的,所以他决定去看看。因为是他母亲那边的亲人,也就没有理由连同没有血缘关系的折原一起收养,这点即使他不明说,听的人也会心知肚明。

  【这样啊……】

  西本夫妇很显然没能料到是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默然了起来。但是很快地,善良的他们挤出了勉强的笑意,像是要把离别的伤感气氛给掩盖过去。

  【去看看也好,总归是自己的亲人。不过如果不行,回来这里也完全没有问题。】

  接着又问他那家亲戚的人品如何,他含糊地回答说很好,不想留给西本夫妇自己还能回来的枉然的希望,就尽可能表现出对虚构的亲戚很放心的样子,这时候折原也插了话,给他的谎言提供了润色,说之前那家亲戚没有收留他,是因为在经济上尚未达到宽裕,现在那家的当家人在升职、薪水稳定下来之后,就来信决定要把他接回去。

  【这样啊。】

  在听完所有这些之后,西本夫妇难掩落寞地重复了之前的话,喃喃道。

  他的胸口有些发闷,终于说出来的轻松喜悦和离别的寂寞像是拔河的双方,在他的心上来回拉扯,让他百感交集。

  相遇是离别的开始,他忽然想起了不知道是谁说过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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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晚就寝的时候,寂寞的劲头总算过去,他又像之前那样满心欢愉了起来,他从壁橱里拽出自己的那套被褥,铺在榻榻米上,浑身放松地躺了上去。

  预定离开的时间是在两三天之后,因为大概不会再回来,所以不想走得太过仓促,得确保没有遗留下来的问题才行。

  提到遗留下来的问题。

  他带出来的东西很少,因此并非指的是实物。他看向坐在不远处被褥上默默按着手机的折原。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不放心的问题,那就是指折原了。

  折原觉察到他的目光,也回看了过来。

  【什么事?】

  【……我要离开了。】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闷闷地随口说道。

  【这个你白天不是说过了吗?】

  用一种似乎在责怪他大惊小怪的语气敷衍着,折原又把视线放回到了手机屏幕上。折原很擅长摆弄手机,不过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与人联络。各式各样的人。他都不知道折原从哪儿认识来的这么多人。

  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折原那样的圆滑聪慧,他觉得折原虽然嘴上没说,其实说不定早就不需要他留在这里。

  如此一来反倒可以放心了。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放松的心情让即使是老式房屋的木造天花板也变得赏心悦目,他嘴角含着笑意,不经意间说了一句什么,大概意思是和之前相同,叫折原不要轻视西本夫妇的好意,也不要去伤害他们。没想到只是随口的一句话,甚至还是之前就说过的话,都没指望那个倔家伙能听进去,却让事态忽然发生了转变。

  冷然的空气拉响了直觉的警报,察觉到不对劲的他还没来得及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看到折原放下手机,冷冷地朝他看了过来,嘴角的笑意虽然与平时相同,却十分僵硬,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尤为叫人不舒服。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嘲讽的带刺声音传了过来,折原的那种轻蔑的情感刺激了他,他开始感到血液往大脑涌去。

  他果然无法应付折原的喜怒无常,就像他也无法应付自己的喜怒无常一样。

  【你说什么?!】

  好在很快就会和这个人道别了,他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想把冲上天灵盖的怒火压回去。

  但是,折原的下一句话,又把他拉进了复杂的深渊。

  【西本夫妇根本就不喜欢我。】

  折原说道。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他们甚至讨厌我。】

  【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反驳道,随即怒火越烧越旺。

  【临也!你不要把自己的坏想法也套用到别人身上、认为别人也会这么想!你以为谁都……】

  【我以为什么?】

  见他不信,折原嗤笑了一声,看向他的目光仿佛是在看未开化的野兽,十分刻意地透露着鄙夷。

  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了!

  他冲动而愤怒地想。

  西本夫妇怎么可能讨厌折原?他们心地好又和蔼可亲,会说谎的折原就算被讨厌也不冤枉,更别提他们已经接纳了折原。为什么折原会这么想他们?他还以为折原和他们相处得很融洽,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

  【如果搞错了那还真是十分抱歉。】

  没有诚意地这样说着,折原自顾自地率先中止了这场战争,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放心吧,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他们有恩于我。你也尽早离开好了,我早就不想再看到你的这张脸——】

  【真巧啊、我也是!】

  不想惊扰到住在其他房间的西本夫妇,他硬生生吞下怒气,咬牙切齿地回答。

  后来钻到被窝里再一想,自己最后的那句回驳的话,活像小孩子赌气一样显得幼稚无比,不由得更为气恼。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想法,他与折原的想法也始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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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战争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他们不再理睬对方,除了西本夫妇有事叫他们互相传达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交流。

  折原也有认真的时候,所以昨晚最后的那句保证大概可以信任,撇去了有关西本夫妇的顾虑,他想,就算这两天不理折原,自己也能安然度过。

  只是死对头的缘分到此就结束,在觉得奇妙的同时又隐藏着十分细微的不舍。那是人之常情,他认为没什么可摒弃的,他们在离开东京的日子里一同经历过许多,加深了彼此之间的联系,既然有了这层区别于单纯死对头的关系,那么分别的时候就绝对会有留恋。

  可偏巧到了最后争执还是发生了,观点不和而引发的战争,真有两人的风格。要不到离开的那一刻对折原说声道别的话吧,尽管不是好聚,好散也不是坏事,比起让关系变得糟糕来,只要有一分希望便不会拒绝往乐观的方面发展,这也是他受家人的影响而养成的习性。他在同龄人里总是受到误解和轻视,但绝非一个朋友也没有,那便是基于此而得来的珍贵友情。

  第二天的晚上收拾好仅有的行李,房间里的两人还是互不搭话,也没怎么去看对方的脸,就在临睡时,一整天都显得有些寡言少语的折原忽然从手机那里抬起头,拿出一个信封扔向了他。

  【去东京的路费不便宜,你是因为我才跟来的这里,所以这是给你的路费。最好别跟西本先生他们借,不然他们会怀疑你那边亲戚的真实性。】

  根本没往他这里看上一眼,他不太想接,可是非接不可,他从家里带出来的钱早就所剩无几,因为一身怪力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打工。剩下的就像折原所说的那样,之前为了圆谎而说路费已由要收养自己的亲戚提供,如果到了最终关头才硬着头皮跟西本夫妇借,那所有的事情就都不免站不住脚跟。

  他不情愿地把信封拿了起来,说了句,‘回东京后我会打过来还你的’。

  【不需要。】

  对方冷漠地回道。

  不需要自己也会还,就算本人不要也可以打给西本夫妇,让他们帮忙转交,至于家人那边,无论做什么也要求得原谅。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却不觉得麻烦,而是感到很充实。

  第三天的晚上,是最后一天留在这里了,有一种节奏渐渐加快的紧张感,被西本夫妇嘱咐了很多注意事项,其中提到的最多的一句就是,‘如果在那里生活得不愉快、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回来’。其实根本不可能再回来了,但他还是满怀歉意地答应了他们,并且极力而笨拙地感谢了他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

  等过了这一夜,明天就要经历离别的伤感和独自旅行的孤独,以及即将回到家中的狂喜了,想必会非常累,就像这个世界上最快的列车那样加速的情感,光是想想都觉得紧张得要命,无法轻易进入沉睡,到了凌晨大约一两点的时候,他再次醒了过来。

  真是没用,忍不住自嘲地想。

  在只有窗帘处透出的微光存在的黑暗里,他兴奋地睁大眼,疲累根本无法战胜亢奋,因此无事可做,只得乱想些有的没的。忽然,不远处折原的呼吸声传入耳中,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道,好像昨天一天也没怎么和这家伙交流。

  只能在最后关头和对方道别了吗?

  这个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低吟,最初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或者是那家伙在做什么梦,但没过一两秒,呻吟声再次响了起来,他屏息仔细地听了一会儿,随后连忙爬起打开了灯——他所听到的折原的呼吸,乱到令人心里发慌。

  【临也!】

  视线里一有亮光他便赶到折原跟前。折原对他的呼唤没什么反应,微皱着眉头紧闭双眼,额头上布满冷汗,浑身似乎也在不停发抖,不时从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临也、快醒醒!】

  即使他再怎么推,折原也不怎么理他的样子,他掌心下的身体温度异常的高。

  从前天开始就没怎么正眼看过的对方,什么时候已经病成了这样?

  折原的样子让他想起了最开始,他们从池袋那里逃离的时候。为什么?他还以为不会再出错了,为什么又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原点?

  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头越放越大,他怎么也叫不醒折原。

  【临也!】

  恐慌与无助席卷了他。

  千万不要有事。

  在心里不停地祈祷,他颤抖地爬起身,打开门往外跑去。

  

  TBC




  最近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不能集中注意力,索性把几乎所有社交软件都卸载后开始写,静下心来后感到很快乐(虽然还需要继续调整

  那个,请大家这次也多多支持,热度和评论会是我继续下去的动力。

  感谢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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