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不治君

【静临】彼方世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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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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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通过记忆来辅助思念。

  因此无论是有形的事物，或是无形的情感，都能变成触发思念的媒介，搅起一场巨大的感情涡流。

  将周围的事物都卷进去，让日常变得一团糟。

  【妈妈……】

  看，这次是路人穿的带毛领的黑色外套。

  【妈妈……】

  而这次则是因为身旁路过的那个孩子被自己的父母牵着。

  【妈妈……】

  这次，大概只是在空闲之中碰巧想起了那位潜意识里觉得重要的人。

  幼童是说到做到的单纯生物，尤其是当思念来临时，他们会十分直接的表达着自己的情感，那是非常接近真实的存在。

  他们分辨不出人类的好坏，给予的感情却是真心实意。

  这种单方面输出的感情内里美好的让人感动，然而大部分孩童表达思念的方式有时实在让人有些……

  烦躁。

  ——幼女小声地哭着。

  平和岛静雄皱起眉，他知道幼女已经算是忍耐了，只是年纪尚幼的她不懂得如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不那么想念自己的妈妈。

  距离和折原临也的最后一次见面已有四天，还不足以让这个孩子忘记那个人的存在，但孩童的记忆力短浅，平和岛静雄想着总有一天幼女能够忘记那只死跳蚤，到那时就只有自己一个人照顾她直到她长大都没问题，前提是她的亲生父母没有找上门来的话。

  然而还没等到幼女忘记折原的那一天的到来，事情却事先出现了‘转机’。

  因为想要见母亲的那份愿望、以及思念所致的几次哭泣，终于在第五天的晚上，幼女开始发起烧来。

  这大概也要怪平和岛静雄的照顾不周。

  但事实上这几天的照顾已经让他看到了极限，说到底他没有任何的过错，只是单纯的经验不足而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如说比起撒手不管的那一个，平和岛静雄简直是良心一般的存在。

  【你现在怎么样？】

  他尽量轻柔的用手背去探幼女的额头，小小的脑门烫着他的皮肤，这样的热度就像急火一样一路烧进他的心里。

  从下午开始幼女就已经有些不对劲，然而都没有照顾孩子经验的两位催债者没能及时发现这一点——等到平和岛静雄发现时，幼女浑身都起了热度。

  就像是之前想念母亲却又忍耐着、只发出抽泣声一样，幼女一开始并不打算向自己的父亲抱怨，到了后来却让病情更加严重了，这孩子变得连正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蔫蔫地看着平和岛静雄，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无能为力，平和岛静雄想要冲哪里挥上几拳好缓解心里的急躁，但也知道这样做并没有任何的用处。

  由于高烧而迷糊着的幼女无法喝下杯中的温水，水逐渐变凉之后，处于焦灼状态的平和岛一口灌了它。谢天谢地，冰凉的水总算给他带回了几分冷静，让他记起了其中一个解决方法。

  ——去新罗家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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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袋密医今天也在调戏着他的无头恋人。

  在肋骨不停地在被恋人戳刺着的时候，岸谷新罗惨叫的同时也听到了门口门铃急促的响声。

  谁啊。

  现在正是他和恋人最为其乐融融的时候，他权衡了一下，打算把门铃声当做是自己的错觉。

  然而门铃锲而不舍的响着，存在感十足。

  [喂，新罗，门口有人哦。]

  【啊，真的是这样呢……】

  被恋人用PDA提醒的新罗只好装作才听到的样子，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他打开门，看到一位高大的金发男人抱着一个昏睡的孩子，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

  【谁？】

  他歪了歪脑袋。

  金发男人在看到他的那一霎那眼睛亮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激动起来。

  【新罗，这个孩子，拜托你了！】

  不用说他说的就是他抱在怀里的那个孩子，新罗粗略的看了那个孩子一眼，像是在发烧的样子。

  只是……

  他一边让这个金发的男人进来，一边关上了身后的门。

  这个人是怎么认识他的？

  难道是变态老爸介绍过来的吗？

  要是其他的大人，说不定这个黑市医生还会有所犹豫，但对象是孩童就不同了，先救助孩子要紧。

  高烧要是不赶紧医治的话，也许会恶化成肺炎之类更严重的病也说不定。

  所以即便是心存疑惑，新罗还是迅速的准备好了要用的东西，并让幼女躺在了客房的床上。

  [新罗，需要我帮忙吗？]

  对小孩子没什么抵抗力的无头骑士似乎也希望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

  新罗在用仪器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得出了只是普通高烧的结论，他松了一口气，对恋人表示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话说回来，多亏你送来的有够及时啊。】

  新罗对站在床边的金发男人说。

  【要是再迟一点的话恐怕会变得很麻烦哦。】

  【啊，这样。】

  金发男人很明显也松了一口气。

  【多谢。】

  话虽这样说，但高烧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好的病，要等到退烧也会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一番忙碌后时间已接近深夜，让这个孩子再在外面受寒奔波似乎不太可能，稍微想了想之后，新罗便决定让幼女先住在自己这里观察一夜。

  他为幼女接上吊针。

  【至于你的话……】

  调整好输液的速度之后他转身看向了金发男人，这个人要怎么办才好呢？

  金发男人似乎看穿了密医的犯难，他挠了挠自己有些因为忙乱而有些乱糟糟的后脑勺。

  【那个，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在你们的客厅里住一夜呢？】

  是因为太过担心这个孩子了吧。

  新罗有那么一瞬间的不愿意，但一想到男人刚进门时焦灼的神情便又无法不同意了。

  真的是。

  要是拒绝的话，绝对会被赛尔提念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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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用茶。]

  【谢谢。】

  预定了客厅的金发男人接过女主人所倒的茶，他将茶杯举至嘴边。

  温热的液体滑过有些干疼的咽喉。

  [不容易呢，照顾孩子。]

  仿佛是在缓和气氛一般，女主人在自己的PDA上打道。

  一想到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寄居者，却还要让主人来顾及自己的心情，平和岛的情绪便更加糟糕起来。

  他挠了挠那一头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行啊……】

  刚刚还想着不为主人添麻烦呢，现在却又忍不住低声抱怨起来。

  【已经是极限了，结果……果然还是……】

  声音断断续续的，无头骑士无措的攥着PDA，不知道该从哪儿安慰起好。

  【一个人是不行的啊……】

  男人又小小的咕哝了一句。

  无头骑士透过临时用妖精的能力制作出来的头盔看着这个男人，隐约可以看到他眼底的淡青色。

  照顾孩子果然很累吧。

  莫名其妙的，对这个毫不顾忌就对她倾诉烦恼的男人产生了亲近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男人对她的态度随意的就好像对待多年的友人一样，这让她有些高兴。

  [孩子的妈妈呢，就只有你一个人在照顾女儿吗？]

  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的无头骑士在PDA上打下了这样几行字，却在给男人看的同时感到了不妥。

  ——要是孩子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或是和其他的人结婚了，自己这样做不就是在戳对方的痛处吗？

  然而说出的话不能收回，无头骑士发现男人的表情更加灰暗了。

  [抱歉！]

  她连忙敲击着键盘。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不，没有。】

  男人干净利落地回答道，然后垂下了头，像是在想些什么。

  不安的坐在对面的无头骑士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她的脖子处，黑色烟雾开始不稳定起来。

  这样的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很快男人便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她，她被吓了一大跳，黑雾还‘呼啦’一下地冒出了好多。

  【我要把那家伙找来！】

  金发的男人冷不丁地说道。

  【赛尔提，请给我那家伙的联系方式！】

  诶？

  什、什么？

  [谁的联系方式？]

  【折原临也啊！那次，赛尔提你还载着他从我眼皮子底下逃走来着！】

  咦咦？

  没有想到自己还和金发男人有着这样的‘牵连’，赛尔提一时有些愣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记起，几天前似乎是有一个自称情报屋的家伙委托她去某个地方接他，等到她按时到达之后，委托者便从楼上跳了下来，坐上她的车走掉了。

  那个时候好像还听到有人在楼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原来就是他吗，被情报屋称为小静的人？

  [这个恐怕不行，抱歉，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不能透露顾客的讯息。]

  这是真话。

  况且看到男人提到情报屋的时候面色不善的样子，赛尔提觉得如果告诉他的话，他就一定会对自己的顾客不利的——事实上正是如此。

  【真的不可以吗？】

  男人追问道。

  赛尔提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十分信赖自己，但她又深知工作和私人事务无法混为一谈，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也许可以成为朋友的人的快递员小姐，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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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庆幸的是，客卧里突然出现的动静及时救了赛尔提。

  【平和岛君……是叫这个名字吗？】

  密医的声音从客卧里传了出来，仔细一听的话好像还有其他的声音，只不过太过虚弱而被掩盖了。

  【你还是进来看一看吧，你的女儿醒了哦。】

  被称作平和岛的男人连忙赶去了那个房间。

  赛尔提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她也跟着走了进去。

  【妈妈……妈、妈妈……】

  躺在大床上的小小的躯体不安的蠕动着，发出微弱的、充满痛苦的声音。

  到底是怎样的母亲啊，竟然弃自己生病的孩子不顾。

  赛尔提不由地对这孩子的母亲产生不满起来。

  只有孩子的父亲一个人在这儿担心，这样不公平吧！

  这样想着，她看到平和岛凑近了那个孩子，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情况下，只好笨拙的握住了孩子不停抓握的手。

  幼女微微地睁开眼，在见到他之后，勉强地笑了起来。

  【爸爸……】

  但随即又哭了。

  【妈妈……妈妈、在哪儿……想见……】

  平和岛立马换成了一副纠结的神情。

  他犹犹豫豫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像是做了决定一样对不安中的幼女说道。

  【别担心，爸爸现在就去把他找来，现在就去把妈妈找来。】

  反复说了几遍之后，幼女终于又重新安静了下来，新罗说着药开始起了作用，把他们全部都从客卧里赶了出来。

  刚出卧室，平和岛便拽着赛尔提向公寓的门口走去。

  [平和岛君，你要干什么？]

  【去找孩子他妈。】

  [诶？]

  【果然用电话联系还是太麻烦，我还是直接去把他接来好了……】

  一边念叨着这样的话，平和岛熟门熟路地把她带到黑色摩托存放的小型仓库前。

  [咦？咦？]

  赛尔提对平和岛知道自己摩托的存放地点感到十分惊异。

  【就当是我的委托，拜托了，赛尔提。】

  男人没有解释，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是委托啊。

  赛尔提下意识地点点头。

  【啧，居然要我把那只死跳蚤接过来，真是……】

  平和岛表情不知何时变得十分可怕起来。

  【啊啊，超级火大！】

  ……

  赛尔提在心里捏了把汗。

  这样，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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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叮咚叮咚。

  凭着记忆来到了原本世界的那家伙住的地方，平和岛静雄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在那个世界，那个家伙后来好像搬过家来着，又好像只是为了陷害自己而假意搬走，总之……啊啊啊！不管了！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他一定在这里！凭直觉！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在很久没有动静之后，平和岛终于忍不住拍打起门来。

  【可恶！】

  他冲里面叫道。

  【你一定在里面吧！死跳蚤！】

  嘭嘭。

  【给我出来！】

  嘭嘭。

  叮咚叮咚叮咚。

  又是拍门又是按门铃的方法实在太过扰民，似乎感受到了哪里怀疑的视线，但被平和岛一瞪，那些议论声啊，怀疑的视线就全都一消而散了。

  赛尔提在一旁焦急地摆着手。

  [冷静一点，平和岛君！]

  她在PDA上写道。

  [这样会把警察引来的哦！说不定还会有白色恶魔来！很可怕的！]

  啊？白色恶魔？

  为什么会突然提到他们？

  平和岛才不管这些，他持续不停地拍打着门。

  【我说，小静。】

  门铃处的传声器突然传出了熟悉的带着嘲讽的声音。

  【你在对我的门做什么呢？】

  心里想着果然是你啊，平和岛静雄便用很差劲的脸色对着摄像孔。

  【废话少说！给我出来！】

  【等等，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

  【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拼尽全力把这扇门毁掉！】

  这样的门是很坚固没错，但对于怪物平和岛静雄来说也就说不定了。

  里面的人没再说话，就在赛尔提以为平和岛要拆了那扇门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一条缝。

  解开门里面挂着的链子，一个面容清秀的黑发男子带着不耐烦的神情走了出来。

  【你是不讲理的野兽吗，小静？】

  啊，真的是那个情报屋。

  赛尔提想。

  可是这跟孩子他妈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说要找孩子的母亲吗？难道是要动用情报屋的情报？

  【说吧，你来找我是什么事？】

  情报屋的语气十分恶劣，似乎心情相当不好。

  【好好说完然后滚回你的池袋去！】

  【啊？！你说什么？！！】

  战争爆发也就一瞬间的事，赛尔提没想到这两个人就好像火星和炸药桶一样，一见面便迫不及待地引爆了。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吗，你这死跳蚤！】

  平和岛想也不想地就挥出了拳头，也许他是想抓住什么来砸自己的犬猿之仲的，但这样的公寓过道里什么也没有。

  拳头落空的同时胸口处突然传来刺痛，平和岛下意识地低下头，发现这个狡猾的家伙如同他们的初次相识一样，用刀划破了他胸前的衣服。

  少量的鲜血迅速渗了出来。

  【你竟敢！】

  他更加抓起狂来，挥拳的动作也更加猛烈。

  【你竟敢弄坏幽送给我的衣服！】

  然而都没有用，所有的攻击都被对方灵活的躲掉。

  不仅如此，对方还会用手中惯用的小刀在他的身上留下令人火大的痕迹。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爱着你的弟弟呢！】

  因为他的血而兴奋起来的犬猿之仲咧起嘴角，眼神危险地看着他。

  【怎么，在这个世界的，还是你那最最亲爱的弟弟吗？】

  被戳到了痛处。

  所有的亲友都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都转为陌生，你看，就连身旁的赛尔提都不再认识你，也不再把你当做挚友。

  平和岛怒吼了一声，他一把抓住对方暗色的衣领，将对方猛地按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绞进了他的肩头。

  温热的血液细细地流了出来，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不愧是怪物呢！】

  犬猿之仲那有如毒蛇一般的眼神无所畏惧地盯住了他，右手却在用尽全力地将刀锋按进他的肩头里。

  【到底是怎样的肌肉构造啊，居然完全没有办法刺深一点……】

  喂喂。

  赛尔提惊呆了，她不知所措地看着正在对峙中的两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平和岛君，你还记得吗？]

  所幸她最先清醒了过来，把手里的PDA展示给其中一人看。

  [我们是来找孩子的母亲的。]

  【啊？】

  平和岛静雄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你在说什么啊，赛尔提，我当然没有忘啊！】

  说什么没有忘，你根本就是和别人打到兴起……

  【就是这家伙！】

  ……

  诶？

  诶诶诶——？！！

  赛尔提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她不可置信地轮流看着这两个人，然后颤抖着手在PDA上胡乱地打来打去，好久才打出一个字来。

  [他？]

  【是的哦。】

  [他是孩子的母亲？]

  【嗯，没错。】

  【等等！你们在别人面前失礼地说些什么？！】

  很明显犬猿之仲的声音也出现了动摇。

  【我才不是那孩子的母亲吧！】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平和岛静雄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咧起了嘴角，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实的感受到这个自恋家伙的动摇。

  【还是说是小静你希望我和你玩过家家？好恶心！】

  觉得有趣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这个恶质的男人就再一次挑战了他的耐心。

  就在他快要再次爆发的时候，手机铃声及时的响了起来。

  赛尔提手忙脚乱地拿出了手机。

  在接通的那一刻，那头传来了很大的嘈杂声。

  【赛尔提！你们在哪儿？】

  新罗的声音急急地响起，为了方便平和岛应答，赛尔提特意打开了免提。

  【孩子又醒了！正在哭着闹着要爸爸妈妈呢！我就快撑不下去啦！】

  小孩子的哭闹声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了过来。

  【爸爸……妈妈……】

  撕心裂肺的，想必是在痛苦的时候见不到双亲，因此十分伤心吧。

  有那么一秒，只有那么一秒，折原忍不住把头向手机的方向转了过去。

  好机会！

  抓住了这样间隙的平和岛想也不想地将脑袋向对方的脑袋撞去。

  【嗯……】

  犬猿之仲闷哼了一声，随后双目开始失神起来，他迷迷糊糊的摇晃了两下，然后猛地倒了下去。

  平和岛一把把他接在了怀里。

  对那样的哭声更加动摇了吗，临也老弟哟！

  不顾赛尔提诧异的‘目光’，他将折原昏迷过去的身体扛在了肩膀上，大踏步地向楼下走去。

  我可是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听着这样的哭声啊！

  他得意地想。

  让你也来好好感受一下它的威力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