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不治君

W♂B → 短小不治君(←被屏蔽的文在这里)( ͡° ͜ʖ ͡°)懒惰的文笔废,慎。。
约稿请加扣1443172147(老年养生)。
练习剧情党,希望能给你们带来一个有趣的故事yo~(((*°▽°*)八(*°▽°*)))♪

【静临】恋慕者的自白

#第一人称注意

#十三卷之后,ooc慎

#给 @木西麦 麦宝的生贺,祝麦宝永远开心!!(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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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子上一股吸饱了汗的气味,放在往常我多半会觉得不清洁,这会儿却觉得它是我们两人度过一段快乐时光的证据,临也精疲力竭地躺在我的身边,他身上流出的汗被盖在上面的布料所吸收,就那样变得整个床上都弥漫着温暖的潮湿,他平复着呼吸,胸膛明显地上下来回起伏。

  我的汗也被吸走了不少,即使掀开被子也能感觉到热意,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感觉到冷,自从他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之后,体温似乎也比从前低了一些,再加上我们都已不是能够肆意妄为的年纪,我只帮他掀开一些,之后我抚摸着他的脸颊,擦去那些残留的汗液。

  【要去洗澡吗?】

  我问他。

  他有些为难地想了想,大概又在直接休息和保持身体清洁之间徘徊不定,不过最后都会选择后者。我抱起他,带他去了浴室。

  把他放在那里之后,趁着他先冲洗的工夫,我回到卧室,把床上的床单之类全都换成已经清洗过的,等我全部换完,他也差不多冲洗完毕,我走回浴室,将坐在浴室凳子上的他抱进放好水的浴缸里。

  【明天被子该拿出去晒了。】

  我说着,提醒他注意。

  【在我傍晚回来前,你记得把它收回来。】

  他躺在浴缸里,闭眼泡着澡,不回答好也不拒绝,不过被子是他自己也要用的东西,他应该会记得请他的助手收回来吧,我得不到他的回答,就不再理会,开始冲洗汗湿的头发。

  对于他时常的任性,我早已学会不放在心上,如果我还像十几岁二十多岁时那么容易动怒,那我这些年也就白长了年纪。所以减少对他发怒的次数,于我而言亦是一种欣慰,一种我终于也成为像样的成年人那样的欣慰,有了这种欣慰的鼓舞,我便愈发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快乐的事。

  在我上小学的时候,那时我还没有以后那么大的力气,只是个脾气有点臭的小孩,也仍有同学和我搭话,有个同学考试前借走了我的一支笔,那支笔虽然很平常,但却是幽送我的礼物,我一直很珍惜,用了一年多也没有扔,但等到考试后又因为老师当即布置了扫除工作,那个同学被安排去擦窗户了,而我则被安排去搬课桌,等到全部打扫完,我找到借走我的笔的同学,他在课桌上下找了一通,嘴里说着‘奇怪’,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很快就放弃了,同我说他好像弄丢了那支笔。

  我顿时火冒三丈,那可是我一直珍惜的笔,我是看在他要考试却没有笔用的可怜份上才借出去,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没了呢?

  【你在说什么啊?】

  【不好意思,我弄丢了,明天我赔支新的给你怎么样?】

  【可我要的就是我自己那支!】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他的轻描淡写让我愈发生气,但我越是生气,他就越用那种‘你这么固执干嘛’的眼神瞧我,不仅如此,听到我们说话声的其他人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你难道用什么东西都用一辈子吗?】

  他还这样说道。

  我一时气急,就怒气冲冲地吼道。

  【是啊!】

  【你太怪了。】

  无论我如何说,得到的就只有‘你太怪了’这一个评价,我气得说不出话,又觉得对方的无动于衷实在可恶,便用力推了一把他的课桌,课桌在地上摩擦的刺耳声响让整个班级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齐刷刷地把视线转向这边。课桌被推出去老远,我也在盛怒中喘着粗气,同学们都用觉得我不讲理太野蛮的眼神注视着我,在我看来明明不讲理的是他们——怎么就没有人懂这样的心情呢?

  现在看来,从那时起,我对自己喜欢的事物所怀有的执拗就初见端倪,我不懂得移情别恋,总是盯着那老几样念念不忘,我知道这是危险的,一旦失去我可能会比其他人更难走出阴影,也会更加痛苦,我已经吃过好几次这样的苦头,但如果我要是能轻而易举地改掉这个习性,我也就一开始便不会陷入这样的古怪性格里了。

  对临也的事我也是这样,在他离开东京后两三年的时间里,我看上去都没什么变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多少异样,可随着时间的继续流逝,迟钝的我终于在某一天反应了过来,我很想念临也,并不只是偶尔梦见他那么简单,小时候的老毛病又犯了起来,我从以前就喜欢过临也,不夸张的说,他是我的初恋,但我那时太年轻了,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只是以为我太生他的气,就像我很讨厌某个歌手,看到那个歌手出现就会产生异样的心情那般,直到临也真正离去,不可能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意识到,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那支笔丢失后的那天下午,我一个人一直找到傍晚天快黑时,才因为班主任过来锁门而不得不离开,没有人帮我一起找,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我自己知道必须要找到它的心情,可它或许已经在大扫除的过程中被人扔进垃圾桶了吧,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在垃圾站那里烧成了灰烬,它成了无法挽回的事物,那种难过沮丧的心情我直到现在也没能忘记。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早已不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行,只有我一个人去把喜欢的东西找回来也没有关系,唯有一点是明晰的,那就是如果我拖得太久,或许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如果我在扫除前就固执地去问,那么或许那支笔就还有可能回到我身边,但当我意识到我必须要去见临也才行时,我却再一次犹豫了,他不像一支笔那样简单,相反,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相当复杂的人,我不知道他是否需要我的固执。

  然而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去见了他,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要是我和幽还保持频繁的联系,我说不定只会告诉幽一个人,问他我是否应该去找那个曾与我拼上生死决斗过的宿敌,但幽的工作性质使我对去找他这件事抱有相当谨慎的态度,更何况他那时正处于事业上最重要的转型期,我担心我的存在会被媒体发现并曝光,给他带来不便,无法去找他。于是,最终我没有携带任何人的建议,仅凭自己的念头只身一人来到了临也的面前。

  我的到来似乎让临也有些困扰,他好像在心理上受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创伤,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就变得唇色发白,即便他掩饰了过去,不让别人发现,但那又怎么逃得过我的眼睛?他问我过来干什么,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什么也没做地逃回了东京。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太天真了,总以为我们过去的那场决战是公平的,如果我与他只是仇敌关系,那么这种公平的说法也无可厚非,但我思念着他,因此,公平便不复存在,我以前一直认为他那样厚颜无耻的家伙,肯定不会受到心理上的伤害,然而这种心情也是自以为是的,我还不够了解他,他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冷漠,他是有感情的,所以他会对我产生恐惧的心理。

  我猛然注意到,公平对自己想去亲近的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伤害,而我不是那种信奉绝对公平的人,我不追求公平,如果确信自己喜欢一个人,我更想去偏爱他,我从没有说过自己是一个信奉公平的好人,那种话我也说不出来。

  再去找临也是在几个月之后,我在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和想再试一把的复杂心情中徘徊,上面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对我自己来说,我只是一个有着私欲的普通人,要是我经常梦到一个人,我就想去见他,这种心情对我来说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住,我会开始欺骗自己,会开始自我满足地想去补偿那个人,尽管想的时候并不多,但我确实有这样想过,人总是自作多情的,我想如果他不再惧怕我,如果我能稍微弥补一些那个时候给他造成的伤害,他或许就能同意继续和我见面。

  但我的这种自私的想法或许隐约被他所察觉,他很生气,有一类人不希望别人美化或弱化自己的行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叫我再也别过来他这边,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让我早点滚回东京。我没想到离别近在眼前,也许我注意到了会变成这样,但我仍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的心沉了下来,就像得知自己的那支笔被人遗失,一时间六神无主。

  【真让人恶心。】

  他不停地讥讽着我,说我只是一个偶然间脑子发热搞什么自我满足的人,说我尽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是个蠢货,当然,他也有很多没有说出来的话,诸如他很厌恶别人这样对他,很厌恶我那看起来很像是同情、其实只是满足私欲的行为,很厌恶我作为‘打败他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没说出来的部分才是更重要的部分,却也是我自己也无法解决的部分。

  我又不是自己想进行那场决战的,他真不讲理,我也气恼得很,谁愿意当那个‘胜者’就让谁当好了,我要是那个时候能更成熟点,肯定再也不会落入他的圈套,弄到最后非得决战不可。但是我没有勇气说出来,因为他不是可以听进去这类话的人,他要是听到了,肯定会气得再也不会见我。于是我好半天都一言不发,他的讥嘲终于结束了,我沉默了很久,想说什么却又理不出具体的头绪,最后,我说了一句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我就是那样的人啊,有什么办法。】

  我看着地面说道,说完后,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那种轻松也是难过的轻松,松气更像是叹气,那之后我又沉默不语了好一阵,我是个不擅长交际的人,经常碰到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大脑空空的局面,在别人眼里,我应该很不像样吧,但我知道他肯定并不会为此感到意外,他了解我,所以我便‘心安理得’地不说一句话,又过了很久,他用一种似乎认了输的语气叹息着出声,问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说我很想念他,一直都很想见他,他苦笑了起来,说是问我想要什么,不是问我的感受,但他这次没再说出让我不要再来的话。

  此后我又去见了他几次,一两年之后,我们算是确认了关系,我从不敢奢望他也喜欢我,所以直至今日我都觉得那以后的日子是我的黄粱美梦,再后来,我厌倦了和他远距离地交往,内心开始希望他能搬回到东京,和我住在一起。

  这就等同于征求他的同意,希望他能够做我的家人,我是个个性有些古板的人,到了这一步,我那原本就执拗的个性肯定会变本加厉,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真要探讨起来的话,我这一身的怪力说不定也是我的执拗所致,只是因为布丁被幽吃掉,我就气得搬起冰箱,天底下还有谁比我更想不开的呢?我把我那小时候就有的毛病同他说了,说希望他能认真考虑一下,但或许我们之前就曾提到过几次的缘故,他的回答比我想象得要干脆。

  【那就一起住吧。】

  他说道,嘴角挂着他那独特的情报屋的笑意。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对彼此没有爱意的夫妻都能过一辈子,我们又有什么不能试的?】

  他的这句话让我有些黯然,我就像头一次感受到一辈子的分量那样,在心底暗自下定了决心,我决心要一直偏爱他,要使我的天平向他倾斜,就算我再怎么提醒自己要按照他所希望的那样视他为平等的对手,但我的天平早就倾斜了,人的情感不可能永远是合情合理、是公正的,到了这个年纪,我早就后悔当时对身为普通人的他下那样重的手,这种转变也是我自己所不能控制的,令人无可奈何。

  我忘记了很多他多年前对我做过的恶劣事,即使想记也不一定能记起来,人或许就是得时常把自己搞得稀里糊涂的才过得下去。我们定好日期,我忐忑地把他接回东京,接到以后我们将一起生活的地方,那是一个不大的私人住所,不兼备事务所功能,我与他就这样进入了我们三十多岁的同居生活。

  过了三十岁后半,接近四十岁的时候,父母那边的问题忽然变得多了起来,我的双亲身体还算在硬朗的行列,但是在某一天,我猝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突发急病住院了,我心里很慌,表面上尽管镇定,但有点不知所措,那天我给临也留了言,赶去了父亲所住的医院,到了那边,发现幽已经请人将父亲安排到了舒适的单人病房,并且请来了医院最好的医生诊治,即使父亲正吊着点滴,但据说已经稳定了下来,无需担心。

  母亲一副已经镇定下来的样子,说不是中风就好,我作为长子却没能帮上什么忙,心情愈发低落,我没有表现出来,当天晚上,由于父亲没有大碍,医院叫我们到时间就回去,夜里他们的护士会照顾,虽然很担心,但也只能听从医生的话,我把母亲送回了家,听说在外地拍摄的幽也请好了假正赶回来,看样子明天上午我也要赶到医院,和幽碰个面,再听听医生的后续建议。

  回到家已是夜晚十点多,在老家我逗留了一会儿,安抚着母亲睡下,我本来想留在那里住一晚,但母亲叫我先回去。

  【那位不是腿脚不方便吗,你不回去,他要怎么办?】 

  说着,就把我赶了回去。

  由于我没有像平常人家的孩子那样结婚生子,始终对母亲抱有一丝愧疚,因此没能和母亲谈论很多关于临也的事,担心她和父亲不能完全接受,母亲大概也是不想叫我为难吧,没有向我过多打探,但她知道临也不能行走的事。

  夜里,我昏昏沉沉地回到家,打开住所大门的一刹那,我顿觉疲惫不堪,脚步几乎有些踉跄地往卧室走去。进入卧室,我看到临也正在床上坐着,在手机上来回翻看着什么,我从不插手他的工作,便走到衣橱前,开始拿洗澡后要穿的衣物。

  【回来了?】

  【嗯。】

  我疲倦地应着,带着干净的衣物走去了浴室,洗漱完毕后,我钻入被中,开始打起了哈欠。

  他没有问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天生就不关心这些,也许是他的性格使他不会那样开口,事到如今我也并不介意,况且今天我没有心情和人说话。

  我已经快四十岁了,但就心理上来讲,我总认为自己还是二十来岁,这种心态使我分外焦躁,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只有十六七岁,我的内在年龄似乎无法与我的实际年龄相匹配,但我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就像今天,等我赶到的时候,幽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而我却没实际帮上什么忙,以后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又该如何才好?

  巨大的与实际年龄的割裂感令我身心俱疲,我也并不是想变成这样,我很想和平常人一样,什么年纪做什么事,稳重得措置裕如,可我实在太过迟钝了,我想到父亲的病,想到母亲孤独一人的背影,几乎不敢想象他们会有一天离我而去,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到底该怎么办?

  为什么人不可以一直维持在同一个平稳的阶段止步不前?

  设置好起床的闹钟,我打算闭眼入眠,这时,临也也躺了下来,他的身体在床面上引起的震动忽然使我睡意全无。他关了灯,周围暗了下来,失去睡意的我辗转反侧,终于忍不住过去打扰了他,把他揽过来抱在怀中。

  【搞什么。】

  他不客气地说道,好在没有挣脱开来。

  我把鼻子埋进他的发间,深深地嗅闻着他的气息,往常这样做我往往会得到安心的感受,这次我却心情愈发地沉重难过,就像一个人满以为自己吃药就能治好,一口气吞下很多药后却无济于事那样。

  论身体的健康程度,任谁看到都会说我比临也看起来更健康,我这样的人,一定会活得长一些,不过也有可能上天给予了我自己并不想要的特殊力量,最后会在寿命上惩罚我,让我先一步离去,可这些不到后面就不会知道,我不知道我和临也谁能活得更久一些,可我一想到他或许有一天会先我而去,我们没有孩子,结果就是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孤独终老,一想到这些,我就难过得喘不过气,我不想那样孤苦地独自活下来,到时候我的人生一定会一无所有。

  【你要在我后头死。】

  从我的口中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使我那内心的不安逐渐向外界蔓延。

  他的身体在怀中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嗤笑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话了。

  【不行。】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拒绝了我的那个不算提议的愿望,接着又说了一些话。

  【是你不要死在我前头才对,你把我接回了这里,所以你就要负责任照顾我直到最后,我可不想老了以后还要花功夫找新的人照顾自己,你趁早打消那个念头吧。】

  真不讲理,我又想道,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一样,他还是那样经常以自我为中心,任性恶劣的毛病一点都未曾改过,我有些生气,却无法反驳,因为他说得没错,如果我就那样先他而去,他又要如何活下去?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愿意照顾他,他有那样的本领,可以叫某些人心甘情愿地对他好,但如果不是我亲自陪在他身边,我就不能放下心。我开始绝望起来,我既不想一个人孤独地留在世上,也无法将他留下来,无论哪种结局都使我感到心焦。

  我发现我和他在一起之后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了,他好像并没有像我这样受到过多的影响,我变得偶尔会有些奇怪,尽管这种感觉一年只出现一两次,但每次看到他表面上仍旧那么轻松,我就觉得我是不是又被他给耍了,可谁又会花好几年的工夫去耍不喜欢的人、和对方住在一起?他或许永远都会这样让人捉摸不透,而我说不定就喜欢这样的他,我就是一个自找苦吃的人。由此可见,患得患失的性格与种族无关,与性别无关,与年龄无关,它只是存在于此,对我来说,有没有它似乎都不影响我想和临也在一起的决心,那么我就没法抱怨了,他即使那样难搞,也是我喜欢的难搞的家伙。

  这么想还真让人觉得难办,会让我觉得我是不是做了一件错事,但我想了好一会儿,认为自己还是没办法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世上,于是我妥协了。

  【那我就在你后头死吧。】

  我说道,未来独自留下的孤苦仿佛已经跨过时空来到我的面前,我感到寂寞无比,内心的空洞越扩越大,如同流沙般要把我整个人吸进去。

  这个时候,临也将他的手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牢牢地握着,好长时间都没有松开。

  就这样,流沙停止了。

  

  END






  尝试了一下两个人都有一些缺点但仍彼此喜欢的故事,送给我们的寿星麦宝当生贺!(゜▽゜*)♪

  怎么样,很温情吧!


  可以的话这次也请多多支持热度和评论啦,你们的支持会是咱最最重要的动力,爱你们!!(ノ´▽`)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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