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临】叛逆使我找到老爸(一)
#带球跑注意!!!
#隐性abo,十三卷之后慎
*讲的是十三卷之后十年,折原家的笨儿子叛逆出走去池袋旅行,结果碰到了另一位父亲的故事。
*隐性abo:在现代人类社会中,abo已成即将湮灭的性别系统。信丨息丨素和发丨情丨期在长期进化里几乎完全消失,a与o的数量极少。同时男性Omega的生丨殖丨腔较为隐蔽,对生活毫无影响,因此如果没有做过相应的检查,很多人一生都不知道自己是Omega。外人更是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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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我还待在父亲的身边,没经历过什么危险。
只是有的时候觉得生活有些平淡乏味而已,那并不是什么实在难以忍受的事情。
父亲似乎从事着一些文职工作,和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不用去上班,自己就是老板,可以随意地呆在自己家里、或者不知道出去哪儿出差。他只要有电脑和手机,就能解决80%以上的事情,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就像一个高级黑客那样神秘。
但我实际上无法准确形容他的职业,不过他说过自己是高级理财师,所以我们家还蛮富裕的,我不愁吃穿,理应没什么好忧虑的。
是啊,我应该满足才是,可人总会不满足于现状。
我没有母亲。
既不知道母亲的具体姓名,也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曾经幻想父亲将那位不来见我面的母亲视为人生挚爱,迫不得已才离开对方,为了不睹物伤情,父亲将母亲的相片藏在房间的深处——不用笑话我,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而且自我记事起起码我从未见过父亲和谁幽会过,他总是独身一人,我们的公寓里通常只有我们两个人,尤其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家里总是显得格外冷清,这让我不得不羡慕电视剧中有母亲在的温馨场景。
她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呢?
某一个周六,间宫爱海小姐过来我们家,父亲一向不喜欢我旁观他的工作,所以一旦有客人或者父亲雇佣的人过来时,我总会待到其他地方去。那天我才写完作业,觉得太闷了,于是决定出门走走。
当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街边公园的长椅上发呆的时候,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影。
【你很无聊吧?】
说这话的声音有点像是间宫小姐,我转过头来,果然看见了坐在我身旁的她。
她是一个有些古怪的人,不知为何,父亲经常接触的就是这类人。
【作业做完了?】
我点了点头。
她有阵子没来了,上一次见面可能要追溯到去年,她不常出现,而且似乎并不喜欢我的父亲,可我又十分喜欢父亲,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与她相处,只能等她继续说出下一句。
她也的确继续说了。
【你的父亲,他最近过得还好吗?】
可她不是才和父亲见过面吗,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颇为疑惑,出于礼貌还是回答了她。
【还行……】
【那可真是糟糕。】
还没等我那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节发完,她就遗憾地如此说道,这真失礼,但她不在乎我的想法。
【喂,小子,就没有什么他比较倒霉的事情讲给我听听吗?】
那有什么好说的?
怒气猛地从我的心底升了上来,我是说,难道我父亲无法自如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这件事还不够倒霉吗?!
我感觉被冒犯了,她或许在嘲笑父亲,就像以前那些不知好歹的坏同学开我父亲的玩笑一样……不,难道说其实我更生气的是,自己不仅没有母亲,连父亲也不健全这件事吗?
母亲是因为父亲只能依靠轮椅活动才离开他的吗?
分不清是生气还是悲伤还是对那些自私想法的愧疚,每次一想到这些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结果没能躲开间宫对我脑袋的‘蹂躏’。
【放轻松,小子,大不了我们不聊这个。】
她揉着我的发顶,开始转移话题。
【你的头发可真毛糙,有些乱炸,和你那乌发顺滑的父亲不太一样。】
【……也许是母亲遗传给我的。】
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我平复着心情回答道。
稍微懂得察言观色算是我的优点了,父亲总说我愚笨,于是我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聪明一些,会努力去理解他人的脸色与想法,和父亲一样,间宫小姐也是一个自尊心强的人,绝不会轻易说出‘抱歉’之类的话,所以可以将她转移话题的行为看作是示弱,而我只要顺着说下去就好。
听到我的回答,间宫小姐的手顿了顿,接着,她又揉起了我的脑袋,我真想反抗。
【母亲?】
她重复着这个词,然后问我道。
【你知道些什么关于你‘母亲’的事吗?】
【她叫‘小静’。】
我说道,以表现出我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不是被父亲拒绝一切形式的告知。
她愣了愣,随即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
【别想着骗我,你父亲不可能在正常状态下告诉你的,他要是想,你就应该知道得更多。】
是啊,我原本就应该知道得更多。
泄气的情绪在我心底蔓延开来,我连背都挺不直,在她犀利的提问下我只能和盘托出。
【有次父亲心情好,他喝醉了,然后看着我,说我长得真像‘小静’。】
然后——
我的背部像是又被谁加了更多重量的砝码,重压使我有些喘不过气。
【然后他和我说,他讨厌这种长相。】
在平时,父亲除了会开玩笑说我‘笨’之外,从来都没有说过此类令人伤心的话。
那个时候我想我可能一直都被父亲讨厌着,虽然后来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也许看见我的脸就会让他想到痛苦过往这件事却在我的心头挥散不去。
他也许也一直讨厌母亲。
很快,我的肩膀忽然被一股力量揽住,间宫小姐将我大力地侧揽进了怀里。
【你父亲嘴巴一直都很坏,我们都是受害者,他在这方面‘罪行累累’,不用去在意就好。】
她放在我肩膀另一侧的手又揉了揉我的头发。
【他是爱你的,不然也不会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
鼻子忍不住酸了起来,啊,要是这个时候是母亲来安慰我该有多好。
【不用想太多,小子,当个正常人吧,这也许就是你父亲所希望的,所以他才没让你接触太多混杂的事物。而且这更是你那所谓的‘母亲’一直以来的愿望。】
不提这个还好。
真丢脸,在她说出‘母亲’两个字的时候,眼泪还是没能蓄在眼眶里。男子汉怎么能在女人怀里落泪呢,间宫小姐的奇怪气场就这样影响到我了。
【你认识她?她一定也不怎么喜欢我吧……】
我吸了一下鼻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不然她怎么从不来见我?】
【也许他不知道你的存在,相信我,有的时候一些人的分离是必要的,起码在那个时间段是这样。但不管怎样,你似乎都是你父亲剩下的为数不多的‘良心’了。】
间宫小姐开玩笑道。
【你应该感到幸运才对,只是被那么恶劣的他说了那种程度的话而已,而且还是不能当真的醉话不是吗?】
果然间宫小姐还是不喜欢父亲啊,对他的评价也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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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能察觉到间宫小姐知道我母亲的事情,但她和父亲一样,更倾向于不告诉我那些。
不过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我父亲很爱我这件事,让我觉得我也没什么不能满足的了。
只是那些不甘心依然潜藏在心底的某个阴暗角落,我想我可能进入了所谓的叛逆期,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叛逆,我这样也不足为奇,比如我有时会渴望到更大的世界去看看,而不是局限于父亲和我待的这个平淡的城市。
我想去东京,想去池袋,想去新宿。
这么想的不止我一个,于是我们一合计,就在某个假期偷偷背上背包,踏上新干线往东京进发。我们当中的一个伙伴想去池袋sunshine大道很久了,所以我们第一站就去了那里。
没想到刚到达没多久我就和他们走散了。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各种新鲜的事物让我应接不暇,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地站在街头人潮中央,那些商业大厦和电子屏幕仿佛能晃晕我的脑袋一般,让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抬头去看它们。
不过我也小看了东京的另一个特色,一些街头的颜色帮,小混混。
我早就听说过,在东京街头就算被人碰了也要立马道歉,即使根本就是对方的错,我也的确这么做了,可我没听说过还有‘你看起来很眼熟很让人火大’这种找茬的理由的。
那些混混围住了我,其中一个大声地问我的名字。
【折……折原……】
我一时慌张,不小心将真名脱口而出。
这下我有点理解间宫小姐所说的父亲的‘保护’了,起码从前我没有遇到过太多这种糟心事,一群有大有小的小混混围堵一个不满十岁的学生,怎么看都不符合人情道理。
听到我的姓名之后,其中一个看起来资格较老的混混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凑过来看我的脸,和他染成土金色发色不搭的粗糙胡茬令他看起来得有三十岁以上。
【你这家伙,好像也有点像那个可恶的情报屋。】
他痞声痞气地说着,更靠近我了一些。
【喂,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吗?你是折原临也的什么人吧!那个混蛋家伙当年可是把老子和老子的朋友们耍得够惨,简直是像屎一样臭到极点的家伙……】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也许还有不少威胁我的话。
我很喜欢我的父亲。
即便他从不告诉我母亲的事,也说话有些不留情,觉得我笨,但他说我笨是有资本的,他相当聪明,也很强大。从前那些笑话他腿脚不便的坏同学们下场是什么来着?
我和那些坏同学打了一架,有的时候我的脾气会意外地暴躁,就算父亲几乎天天提醒我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用,那种时候的我脑内理智会全部飞掉,然后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
比方说现在,我竟然不知道哪根脑筋短了路,以为自己能抬起墙边的大型垃圾桶,并试图将它们朝那些混混砸去。
【我想起来了!】
其中一个人慌张地大叫道。
【他还像平和岛静雄!】
不知道是我‘无畏’的勇气吓到了他们,还是那平什么岛的名字吓到了他们,总之他们一呼啦地全逃走了。他们再不离开估计我就要完了,就在刚才,我拼尽全力扔出那个垃圾桶的一霎那,我听到了体内某处清脆的‘咔擦’声。
之后我便躺在了地上,各种意义上的动弹不得。
多么倒霉的叛逆之旅,我开始后悔了。
【怎么回事?】
由于之前被混混们带到了适合堵截人的巷子里,我正发愁没有人会发现我,就听到巷口有人说道。
【静雄,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你名字?】
【没注意。】
对比起前一个人说话的亲切来,回答的人简直有够冷漠,但不管怎样,有一个还算亲切的人就行,我都快对池袋的善良绝望了。
为了能让路过的人来救我,我大声地求救了起来。
【救救我!】
一出声就扯到了伤处,我倒抽了一口气,不禁悲从中来。
【求你们……我好像骨头断了!!!】
【咦?】
显然他们注意到了我,亲切的那位发出了疑问声,随后,脚步声传了过来,因为我只能躺在地面上,所以得等到他们来到面前才能看到他们。
一个奇怪的雷鬼头叔叔和一个金发的酒保服叔叔在上方看着我。
【怎么会有小孩在这个地方断骨头?】
雷鬼头叔叔十分不解地咕哝道。
【而且那个大型垃圾桶怎么倒在外面撒一地垃圾?小混混干的?那他们为什么逃?】
【不知道。】
酒保服叔叔还是那句冷漠的话,但好像尾音有一丝波动。
他们不会想变卦立即离开吧?
【拜托,叔叔,叫个救护车也行……】
【你有你家人的联系电话吗?】
【我家人不在东京。】
这个雷鬼头叔叔也有够奇怪的,虽然掏出了手机似乎正在打救护车的样子,但看起来不慌不忙,动作很慢。
听到我的回答后,他停止了按向屏幕的拇指,看了另外一个酒保服同伴一眼。
【不仅不在池袋,连东京也不在啊,那你岂不是没有放在家里的医保卡可以用?】
现在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吗?!
【以防万一,能告诉你姓什么吗?】
又要说名字?
池袋的人情已经冷漠到这种地步了吗?进行各项事情之前都要先查一下户口?
【折原,我叫折原。】
像之前那样,我只说了个姓,要不是身体痛得要死,我可能还会腾出余裕编出一个其他的姓氏来。
这下雷鬼头彻底不帮我打电话了,他把手机塞回到口袋里。
【你不会告诉我你九岁左右吧?外面那个垃圾桶也是你扔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笑话,看也知道我大约多少岁,但我惊讶的是他猜得那么准确,精确到具体数字。而且我干的破坏公物的事情也被他们给知晓了,不会刻意找我麻烦吧?
雷鬼头叔叔一脸‘我就知道’的神情,拍了拍旁边好像一直都保持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酒保服叔叔的肩膀,对对方说道。
【我觉得没跑了,这事恐怕还得静雄你自己来负责。】
酒保服叔叔瞬间皱起了眉头,我猜想他不是很开心。
不过我更害怕的是,这俩个奇怪的大叔不会把我给卖到黑市去吧!我可不想被贩卖或是做人体实验!
在我计划着怎样爬才能更快地逃离这里的时候,身体忽然悬空了,酒保服叔叔将我拎了起来,稳实地抱在了怀里。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连忙用尽力气大叫道,用身体一切能动的部分扭动。
【拜托了、帮我叫个救护车就好,我爸很有钱的!他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酬谢金!】
【你父亲有钱这事我毫不怀疑,但我更倾向于相信他会来整我们。】
雷鬼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道是真心这样说还是笑话我说的那些自己都心里没底的话。
【别担心,小家伙,比起医院来,这家伙认识更厉害的叔叔,保证让你更快地好起来。】
怎么听起来这么可疑……
但谁叫我是偷跑出来的?父亲再怎么快也不可能立马飞到我身边来救我,此刻我的脑海里已经有他找不到我干着急的景象了。
他不方便行动,我却给他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我真是……
如果我还能平安回去的话,我一定不会嫌烦地推他到各处转转,他的双腿不能走动所以在天冷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寒冷,我以后一定会每次都记得给他带上毯子的。
我再也不怪他不告诉我母亲的事了。
就算他真的讨厌我的长相……
【别紧张,放松下来,这样你会舒服一些。】
在我分外难受的时候,抱着我的酒保服叔叔如此对我说道。
巨大的恐慌和对父亲的思念使我控制不住地哽咽了起来,身体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脊椎也断了?会不会身体已经从内部断成两截了?
【后背好痛……我不会死掉吧……】
【不会。】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了我,见我完全没被说服,只好又添道。
【只是骨头断掉而已,我以前……我以前也经常这样,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真的吗?】
经常断骨头还真是有点惨,我想象了一下,那个滑稽的脑内场景几乎要令我又哭又笑了。
注意力被转了开来,我逐渐不再那么害怕,既然他这么说的话,我应该就不会死了吧?
【以后……】
正当我觉得他可能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坏的时候,他的突然出声又吓了我一跳,我绷紧身体看着他,听到他在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
【以后不要去尝试抬起重物,多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会受更多的伤。】
他听起来像是在认真地给予建议。
熟悉的话语让我不禁更加放松,回答了他的话。
【我父亲也经常这么跟我说。】
【说什么?】
【控制自己的情绪,之类的。】
当我说到这一句的时候,我惊讶地看到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了,也许我的回答起到了很好的缓和气氛的作用?
不过很快他就又紧皱起了眉头,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一把交给了旁边的雷鬼头叔叔,等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怒气冲冲地把堵在路口影响他前行的一辆厢型车抬起,扔到无人的路旁去了。
本来倚在车旁吸烟的几个小混混吓得魂飞魄散。
我其实也被吓得够呛,说好的多控制自己的情绪呢,这才几秒钟的工夫就给我来了一个反面教材?
还没等他再次来到我面前,便有另一辆车往这里开了过来。该不会那群混混的同伙来报仇了吧?所幸事情并没有往更乱的方向发展,那辆新来的面包车停了下来,里面的人向这边招了招手,像是在友好的打招呼。
【在办什么事吗,静雄?】
那位戴针织帽子的叔叔看了我一眼。
【那个小孩是谁?为什么田中先生会抱着他?】
【哈哈,说来话长……】
看来雷鬼头叔叔是叫田中了,而酒保服叔叔叫静雄,我听田中叔叔也这么叫过他。田中叔叔笑了两声,回答了那位叔叔。
【不过,不知道可不可以搭一下你们的顺风车,这孩子的骨头断了,我们正要把他送到岸谷医生那里去。】
天啊,我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奇怪的人又变多了。
戴帽子的叔叔又看了静雄叔叔一眼,迅速答应了下来,如果他并不是急着要参与这桩人口贩卖的买卖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有着侠义热心肠的人。
由于我只能仰着,进了车厢才发现车里除了驾驶员和那位戴帽子叔叔以外,还有另外两个人,可能是腾出空间来让我们进去,他俩坐在了最后一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捡到了一个从异世界里穿越过来的小孩吗?】
眯眯眼的那位举起食指说出一些我这个年纪都已经不再说的中二之语。
【在与恶龙的战斗中负伤,因此不得已使用了异世界传送戒指?】
【不是啦游马亲。】
另外一位活泼的姐姐说道。
【我倒觉得他其实在这个世界也大有来头诶,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这么一说我也……】
【他姓折原。】
田中叔叔咳了一声,插话道。
后面两人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的确像!不过好像更像另外一个人……】
我此刻正狼狈地躺在静雄叔叔的双膝上,后颈被他坚硬的手臂给托着,说实话,这么硬并不好受,只好听着他们的话来继续转移注意力。
静雄叔叔的脸就在我随时都能看到的地方,说起样貌,我也觉得他很眼熟来着。
对了——
【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这个。】
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紧张与疼痛里,我挣扎着出声,试图参加进他们热烈的讨论中。
【我有的时候会被人说有点像那个实力派巨星羽岛幽平。】
那两个人忽然都愣住了,不仅是他们,前面的驾驶员和戴帽子叔叔好像也身形一顿的样子。
糟糕,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太自恋了?毕竟羽岛幽平可是个大人物,而且帅气的惊人。为了缓和被我搞出的僵硬气氛,我只得又随口接上了另一个僵硬的玩笑。
【但池袋真是神奇啊,托着我的这位叔叔长得也有点像羽岛幽平呢,是因为东京帅哥多吗……啊我没有连带着夸自己帅的意思……】
怎么办,完全解释不清了。
大概会被他们当做没见过世面的人吧,简直太逊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彻底出乎了我的意料,气氛只是又沉默了两秒,后座的两人便开始既惊叫又大笑起来——不,准确的说,是眯眯眼那位在惊叫,而穿深色长裙的姐姐则十分兴奋地大笑,仿佛听到了绝佳的笑话。
【这种说法简直是‘曲线救国’!】
她边笑边说道。
【你成功让我明白你还像谁了!万岁!!!】
她也开心过头了吧?
前面副驾驶座位上的戴帽子叔叔叫她不要乱用成语,但她还是像没听到那样,接连说了很多兴奋到口齿不清的话。
静雄叔叔的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住苍蝇的脚。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因为此刻正有一个疑问升上我的心头,从之前那些混混的话来分析,我的父亲似乎曾在这个城市里呆过?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他的过往就像一个巨大的谜团,但他平时总是表现出他一直都住在我长大的那个城市一样,因此我直到现在才忽然意识到,他也许在故意骗过我,让我觉得他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我的父亲对我隐瞒了太多的事情,这个事实让我不舒服,我挪了挪快要僵掉的脖子,决定自己寻找一些真相。
【你们认识我的父亲吗?】
【如果你说的是折原临也的话,那么我们可就是老相识了。】
那位姐姐趴在我们座位的靠背上,冲我乐呵呵地说道。
果然他们都是旧识,我想问更多有关父亲的事,甚至说不定可以询问到母亲,他们或许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一想到这里我便激动起来,下意识想坐起身问个没完,结果刚抬个脖子就牵扯到了痛处,疼得我再次老实地躺了回去。
【小心点。】
静雄叔叔这样说着,语气虽然冷淡但好像有些担心的样子,他用拇指轻轻地擦去了一些我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得让我不敢相信他是那个才扔了一辆厢型车没多久的人。
不知为何,我竟从中获得了一种奇妙的安全感,它让我感到了踏实。
那样的踏实感逐渐侵入到了我的神经,我的脑袋开始晕乎乎的,眼前的景物也不再清楚分明。我能相信这些人吧?
在彻底分不清自己是在梦境还是在现实之前,我再次想到了父亲。
也从未如此的想见他。
TBC
带球跑这个梗虽然狗血又老套,写起来却意外的爽,诸君,我爱狗血!(快停下
才开始叛逆就倒霉的小儿子,稍微有点对不起他……
下章临也就出场啦!预计中篇,几发完,希望大家不介意这个设定狗血的新连载,热度和评论能使我更得更快!ヾ(Ő∀Ő๑)ノ(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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