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不治君

【静临】彼方世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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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散落人间，黑暗背向而行，有光就有暗。

  【怎么样，酒好喝吗？】

  身旁的椅子被人拉开，喝的正酣的醉汉旁坐下了一位穿着暗色外衣的胡渣男。

  醉汉闻言斜眼看了这位新来的客人一眼，语气不善的答道。

  【少废话！又不是在喝你的酒！】

  是喝多了出现耳鸣了吗，总觉得，店里的议论声变大了。

  不过很快就变得鸦雀无声。

  胡渣男状似熟络的揽上了这个醉汉的肩膀。

  【别这样生疏嘛，兄弟！】

  他哈哈的笑了两声，却不让人觉得爽朗。

  【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我们可是怨恨着相同的人呢！】

  【相同的人？】

  【嗯，没错哦。】

  周围陆陆续续有客人移开椅子离去的声音，难不成是到了闭店的时间？醉汉迷迷糊糊的想着，之后发现胡渣男朝他靠近过来。

  【还记得吗？谁让你处于流落街头的境地，又是谁让你现在只能用口袋里最后的钱喝酒，吃了这顿没有下顿？】

  【那是……平和岛……静雄？】

  醉汉试探着说道。

  没想到对方立马大声地表示了肯定，吓了他一跳——

  【对！没错！就是平和岛静雄！】

  肩头被对方猛烈地拍着。

  【要不是他没有人情的暴力催债、现在的你恐怕还在家里悠闲地喝着酒看着电视呢！就是拜他所赐你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不想报复吗？】

  【报复？那是没有用的吧。】

  醉汉苦笑着喝了一口日本酒。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

  话还没说完，他便被胡渣男扭转身子面向了居酒屋的门口。

  凶恶，目光中满含仇恨，这大概就是他对门口站着的那群人的第一印象。

  店里的客人早已走了七七八八。

  【看到了吗，他们可都是你的同伴哦。】

  胡渣男在他耳边说道。

  【一个人的确什么也做不到，但要是这么多人的话，这回倒霉的，可就是他平和岛静雄了吧？】

  醉汉颓唐而浑浊的双眼渐渐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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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久违的休息日呢！】

  【闭嘴！】

  【哦呀？】

  折原放下刚刚在伸懒腰的双臂，朝身旁的人挑眉笑道。

  【你这是在限制人权吗？还真是没有人情味的做法呢，真不愧是单细胞的草履虫生物啊！】

  【……临也君哟！】

  【什么什么？】

  【……没什么。】

  额头的青筋一直都在欢快的跳动，但由于肩头上在坐着的那位天使而不能随心所欲的发泄出怒气，新晋爸爸平和岛静雄君，现在的内心里正相当恼火。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忍到这种地步！

  【临亚爸爸！】

  就在他心里憋屈的很的时候，肩上的那位天使却率先发出了声音。

  【不行哦！不要总是、欺负静雄爸爸！】

  奈奈酱！！！

  从刚见面被叫‘静雄爸爸’开始，今天的奈奈酱就似乎不断地在给他带来惊喜，‘终于有一次站在我这边了啊’，这样欣慰的想着，平和岛心中甚至产生了要一生追随这个孩子的想法。

  忍不住想要看被‘教训’的折原会是什么反应，于是便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看向了那个恶劣的家伙——结果看到的还是那副令人生厌的笑脸。

  诶？

  只见折原面色丝毫未变的眯眼笑着，并且双手合十的冲奈奈酱做出了认输的动作。

  【抱歉抱歉，奈奈酱，是我的错啦！】

  【真是没办法啊。】

  可爱地学着大人的语气，奈奈趴在平和岛的金色脑袋上对折原说道。

  【既然你道歉了，那就、勉强原谅你好了！】

  【谢谢奈奈酱~】

  ……

  不要被他骗了啊奈奈酱！

  这家伙绝对没有在反省吧！

  新晋爸爸平和岛静雄君，也再一次地意识到了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毫无地位可言。

  可恶！

  为什么那家伙就可以这样轻松应对啊！

  【那么，今天会去哪里呢？】

  奈奈在他的头顶问道。

  ——之前有提到过，因为奈奈酱的要求，那时的折原不得不主动去联系平和岛，并且转告他奈奈酱想要在交换抚养的那一天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愿望，而最后平和岛也不得不同意了。

  ‘不得不’呢。

  原本绝对会立马拒绝的事情，却因为对方是奈奈酱的缘故而变得无法拒绝了，真是不可思议。

  【奈奈酱想要去哪里？】

  说出这话的是走在他身边的折原，虽然这个人似乎对奈奈的事情没多大诚意，但表面功夫也做得相当好，很擅长哄小孩子。

  奈奈想了想。

  【不知道！】

  【这样啊……】

  折原低声咕哝了一句，随后立即把问题甩给了他。

  【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小静？】

  【……】

  [真的像是和家人在闲聊一样。]

  平和岛有些惊讶的顿了顿，然后才回答折原。

  【甜点店？】

  【咦？你是小孩子吗？】

  【你说什么？！】

  【静雄爸爸！】

  由于收到了来自头顶的黄牌警告，平和岛只得收敛了怒火。

  很努力地。

  【虽然是你这笨蛋的恶趣味……】

  折原再次开口说着，这次却不再是一味的否定。

  【不过奈奈酱说不定会很喜欢呢。】

  在稍作思考之后，折原抬起头。

  【奈奈酱，我们去甜品屋好不好？】

  【哦！好！】

  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平和岛松了一口气。

  又可以吃到好吃的蛋糕了。

  【临亚爸爸，甜品屋，是什么？】

  【是有好多好多美味甜点的地方哦！】

  【那、有甜牛奶吗？】

  【不只有那个哦，还有其他更香甜的……】

  接下来的对话似乎没自己什么事，可就算是这样听着也会感觉很有趣，在下一个路口拐弯之后，平和岛开始带着自己喜欢的那个孩子、往自己喜欢的那家甜品店走去。

  可是——

  【找到了！】

  【平和岛静雄！】

  【给我站住！】

  【今天老子要杀了你！！！】

  ——半路就被人给阻挡住了去处。

  平和岛停下脚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围上来的人，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这群一出场就咋咋呼呼、凶神恶煞的家伙……

  【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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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恕我直言，你没有资格立于这竞技场中。]

  抱着镰刀的少年站在广阔的法庭中央，抬头仰望着那一片狼藉的审判场。

  【真美。】

  赞美之词溢于言表，少年张开口感叹道。

  【那时的光景，那时的两个人类……太美了、简直是太有趣了！】

  混乱的言语。

  【真是的，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无趣什么的，也太狡猾了哦。】

  状似抱怨的嘟囔着这样的话，嘴角却不可抑制的上扬了起来，少年俯下了身子无声且意义不明的笑着，直到最后愈发无法忍耐住那股不知从哪儿来的笑意，仰头放声的大笑了起来。

  笑声在这个虚无的空间里回荡着，逐渐演变成可怕的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笑够了的少年终于又低下了头，他用双手拄住了那把长镰，低声说道——

  【那么，让我也来掺上一脚如何？】

  长镰被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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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报仇！】

  是谁啊？

  【干掉平和岛静雄！】

  是谁啊？

  【大家一起上！】

  所以说——

  【你们，到底是谁？】

  依旧找不到头绪平和岛歪着脑袋不解的看向他们。

  挑衅？

  奈奈顺着肩膀爬进他的怀里，他用双手托稳了这个孩子。

  说到这个，来挑衅的人可是一直很多的哦。

  不好好自我介绍的话，我可不知道你是谁啦。

  【哟，平和岛静雄，还记得我吗？】

  对对，要来一个人进行说明才行。

  那群人里面的其中一个站出来说道。

  【被你用路标拍上天、又掉下来砸坏自家屋顶的那个。】

  那真亏你还活着啊。

  平和岛在内心里感叹了一声。

  【不记得。】

  场面静默了一秒。

  奈奈坐在他的臂膀上无聊地甩着腿。

  【总、总之，我就是被你追过债的那个！拜你所赐，我已经变得失去亲友、无家可归了呢！】

  不，失去亲友什么的，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吧。

  平和岛由衷的想。

  【不只是我，在场的各位都是哦！】

  完全就是在自顾自说着的那个人张开双臂，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看看吧，平和岛静雄，他们也都是被你的暴力催债所逼迫，才会成为了身无分文处境凄惨的流浪汉……】

  不，都说了和我没有关系。

  不耐的情绪开始在胸中升腾起来，平和岛的眉头越皱越深。

  那个人在啰啰嗦嗦的讲些什么啊！

  【我说，你这都干了什么好事，小静？】

  趁着对方喋喋不休的讲着挑战宣言的功夫，一旁很明显也觉得不耐烦的折原也小声地冲他说道。

  【算了，反正又都是你在收账的时候结下的仇家吧？真是的，请你快点解决好不好？再在这条路口耽搁下去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哦！】

  【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所以说，今天舞流和九瑠璃会走……】

  【……呀咧呀咧，难不成说你们是在无视我吗？】

  目睹着两人在‘战场’中央旁若无人的对话，‘宣战者’抽动着眉毛，声音也因为难堪而略微变了调。

  折原听到后耸了耸肩，停止了和平和岛的交谈。

  【不，没有哦，你们继续好了。】

  于是，焦点又重新回到了在场的各位末路之徒和暴力收债者的身上。

  但是这个样子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吧？

  那个人只好清了清喉咙。开始了，宣言的最后总结。

  【就这样！我们也要让你尝尝妻离子散的滋味！】

  让人失望的老套。

  话说——

  妻离子散是怎么回事？

  平和岛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折原。

  又是这样吗？！都说了我和他不是一对！！

  不爽的感觉立马冲上了心头，然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发了平和岛燃点的对方还在添油加醋的说着。

  【对了，你还曾经出入过那个当红偶像羽岛幽平的公寓吧？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还是说，你是他的情人？啊啊，真不愧是Alpha呢！】

  【……】

  【要是让媒体知道了这件事的话，那个羽岛幽平多少也会受到影响吧？】

  【……】

  【如果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错，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原谅你呢？】

  【……】

  【你们已经死了啊。】

  在平和岛还处于沉默的状态中时，折原突然说出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1秒，0.1秒，0.01秒。倒数结束。

  Bomb！

  【啊啊啊啊啊！！！】

  被全面引爆的平和岛猛地将手里的东西抛到了高空中，这是他爆发之前的习惯性动作，他亟需折断手里的烟或是掀翻面前的桌子来发泄第一波汹涌而来的怒气——只不过这次他似乎忘记了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可怕的悔恨感在那瞬间向他碾压了过来。

  他把奈奈酱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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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奈奈被抛到了半空中，因为平和岛力气足够大的缘故，距离落地还有一段时间。

  那么，就这样赶过去接住吗？

  可就算是他的话，也有可能来不及吧？

  有什么更稳妥的办法……

  折原的喉咙莫名有些发干，他的瞳孔在无意识的放大。

  路口处出现了除了他们以外的身影。

  来了！

  他张开口，开始大声叫道——

  【舞流！九瑠璃！】

  事先知道她们会路过这里真是太好了。

  【快接住那个孩子！】

  ——在亲眼目睹奈奈被安全接住之后，折原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之后的愉快感。

  [为什么？]

  这件事应该和我完全无关才是，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

  但是刚刚……

  难道说，我是在担心这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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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的前一天，要到傍晚的时候。

  【真是恶趣味。】

  收到了来自助手的不怎么善意的评价。

  电脑屏幕上在不停地刷新着对话框，被集体所容纳的大家在某个很常见的女生群体里热闹的讨论着接下来的假日计划——几乎没有什么不和谐，毕竟无法遵守规则的人早已被排除在外。

  唱歌？去购物中心？看电影？约会？

  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选项，就算如此也能让女孩们尽兴热烈的讨论，不过，这也算是绝大部分高中生的常态吧？

  【真怀念啊……】

  【哈？怀念？】

  助手盯着自己的电脑面无表情地回道。

  【身为问题儿童的你也会有和同学相亲相爱的回忆吗？】

  【那是因为太无聊了？】

  毫无用途的人脉关系，毫无主见的附和跟从，这些都是。

  【不过记忆中倒真的有那么一两回哦，就算是划出时间来稍微陪他们一下，到了最后能看到他们被戏耍的样子，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呢。】

  以及那时候特地花时间陪小静‘玩’这件事，也姑且可当做是‘美好’的回忆之一吧？

  这时，新的对话框出现了。

  [XXX：九瑠璃的话，周末有什么计划？]

  [折原九瑠璃：我和舞流会去上次说过的那家甜品店哦，明天那里会打折呢！]

  [XXX：诶？真的吗？]

  [XXX：真羡慕啊，双胞胎姐妹就是好呢，做什么事都不会孤单的样子！]

  [XXX：就是就是！]

  [折原舞流：呐，大家要不要一起去？那家店明天还会有执事主题的活动哦！]

  [XXX：啊！执事！要去要去！]

  [XXX：那么我也要！]

  [折原九瑠璃：这样好了、我们大家明天一起在甜点店的门口集合怎么样？]

  [XXX：没问题哦！]

  [折原舞流：时间呢？]

  [XXX：要不要下午三点？正好可以享用下午茶的说！]

  [XXX：同意！]

  ……

  【奇怪的感觉。】

  折原语调古怪的说道。

  【就像两个陌生人一样。】

  【谁？】

  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奈奈跑到他的面前，趴在他的腿上问。

  他把奈奈抱了上来，同时移动鼠标打开了桌面当中的一个文件夹。

  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少女出现在了屏幕上。

  【是你的九瑠姨和舞流姨……大概是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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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大家一定以为静雄桑会一举消灭掉敌人吧？

  抱歉啊，其实真正的结果是——

  当然会是全部消灭啦！

  咦？难不成你以为会有其他的答案？没有没有，那种选项才没有！

  啊啊，结局太毫无悬念啦！好无聊！才不要继续说下去！

  所以说，我们来说说其他的事情吧？少女的青春物语怎么样？

  同意？那么，故事开始了哦——

  从前，有这样的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无忧无虑的长大，像所有的双胞胎一样互相扶持相互照顾，也像绝大部分双胞胎一样十分容易引起人们想要玩‘找茬’游戏的欲望，她们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也没有任何要产生异议的念头，她们就这样普通的成长着。

  有一天，她们在客厅的某个抽屉里翻到了一个相框，‘这会是我们家的哪一张照片呢’，抱着诸如此类的好奇心，她们将倒着的相框扶了起来。

  【这是谁啊？】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霎那，她们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能够放在相框里的，多半是最亲近的家人的照片吧，照片里的那两个左右整齐对放的婴儿床里睡着的大概也是她们。唔啊，那个时候的她们看起来真丑，像小猴子一样。

  可是，站在她们的床的中间的，那个开心笑着的黑发小男孩是谁啊？

  【……是你们的哥哥哦，名字叫临也。】

  从母亲的脸上很轻易就看出了难过的情绪，虽然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糟糕，我们是不是触到了某种禁忌’，她们想。

  【临也他……你们的哥哥的话，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哦，照这张照片的时候，还说以后也要一手一个牵住妹妹们、保护你们不受伤害呢！】

  照片中的男孩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她们安睡的小床，仿佛在炫耀宝物一般得意的看着相框之外的她们。

  【当我和他说以后你们会出嫁并且离开这个家的时候，他还因此哭了鼻子，‘真的不能一直陪着妹妹们吗，虽然一开始觉得她们好丑，可是现在我超喜欢她们的’，和我说了这样的话呢……】

  然而这个为她们哭了鼻子的兄长，在以后说不定能成为她们的可靠靠山的兄长，在她们的脑内记忆区还没有发育完全的时候，就被不知哪儿来的诱拐犯给带走了。

  该死的诱拐犯。

  少女很容易就会对兄长之类的存在产生期待，尽管会有身边的朋友告诉她们有一个哥哥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事情，但她们还是不约而同的开始讨厌起了那个带走她们兄长的坏人来。

  [好希望兄长能够回来。]

  少女们做着日复一日的祈祷，直到将要去甜品店和朋友会合的今日，她们也在玄关处穿好了鞋子，然后在地上踢着鞋尖让鞋更合脚的同时，对着橱柜上有着哥哥的那个相框——自从告诉她们兄长的事情之后，母亲便将它放在了家人出门的地方——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出门了！】

  今天你也会保护我们的吧，临也哥？

  走过一整条的柏油街道，穿过几个有着斑马线的交叉口，在逗了路边的猫之后发现时间所剩无几，于是开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前方的那个路口似乎有什么嘈杂的声音，但是管它呢，因为快要赶不上约定的时间了啊。

  午后的阳光让人有些昏沉，些许的睡意。

  情不自禁的眯上了眼，精神也随之懈怠起来，真想睡一觉啊，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听到了突然而急促的呼喊——

  【舞流！九瑠璃！】

  诶？

  【快接住那个孩子！】

  有人在叫……名字？

  我们的？

  来不及犹豫，运动神经稍好一些的折原舞流下意识的接住了那个半空中落下的小小身影。在看清楚那是一个幼女的时候，冷汗也立马流了下来。

  [要是没接到该怎么办啊。]

  【喂……】

  先反应过来的九瑠璃扑了过来。

  【没事吧？！】

  【我倒是没事，可是……】

  这个孩子要怎么办？

  被人从扔到了那么高的地方，一定……

  她们睁大了眼。

  怀中的幼女也大大地睁着那双漂亮的异色眼睛，然而跳跃在其中的却并不是什么恐惧之类的情感，而是，疑问？

  [真意外，她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惊吓的样子。]

  幼女在左右轮流地看了她们几眼之后，终于又有了其他的反应，她张开口，对着她们当中的一个叫道——

  【九瑠……姨？】

  ……

  【还有……舞、舞流姨！】

  诶诶诶？！

  正在她们对此感到困惑的时候，不远处的路标被人连地拔了起来——

  少女的青春物语到此结束。

  ——就让这一切、都回归‘日常’的轨道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