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小不治君

W♂B → 短小不治君(←被屏蔽的文在这里)( ͡° ͜ʖ ͡°)懒惰的文笔废,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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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剧情党,希望能给你们带来一个有趣的故事yo~(((*°▽°*)八(*°▽°*)))♪

【静临】孤独的碎片(四)

#折原语言组织能力丧失、记忆混乱设定注意!!

#十三卷之后慎

#下章完结


*讲的是几年之后,折原遭遇意外事故,从而导致脑部受伤,使得语言组织能力丧失、记忆发生混乱的故事。他的记忆变成了碎片,甚至有时连自己过去的犬猿之仲也不认识。


前文→【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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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平和岛带着折原一起去了外面。

  折原的烧已经退了,外面又没在下雨,除了时不时需要等在某处直到收债完成之外,这次的出来透气还是很棒的。多云的天气让阳光不是那么强烈,因为不方便上下移动,折原被平和岛拜托给田中汤姆照看着,而平和岛则一个人到楼上去收债了。

  【没想到你真的住在静雄那儿。】

  趁后辈不在,田中对安静坐在那儿的折原说道。

  折原微微抬了抬眼,仿佛对田中的搭话兴趣不大的样子,田中笑了笑,这个情报屋果然还是擅长让人讨厌。

  【我说,折原。】

  田中不认为自己在后辈不在的时候说一些其他的话是狡猾的行为,他只是没办法在后辈面前轻易地说出那些。

  【虽然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继续打什么坏主意,听说你现在的记忆有些乱。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不要故意给静雄添乱。就算他是一个有些与众不同的人,他也是在努力融进社会的,他和你不一样。】

  折原似乎嗤笑了一声,很轻,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不,我说的是真的。】

  田中无奈地说道,抽了一口点着的烟。

  【要是你再次扰乱他的人生,不仅是我,所有关心他的人都会……】

  都会什么呢,情报屋既不怕报复也不怕威胁,后面的很难说啊。

  他思考着,叹了口气,最终说道。

  【最好还是彻底无视你,就像对付调皮的小孩子那样。】

  无视才是最大的打击,无论对谁来说,没有人搭理,没有人附和,大家都视其为空气,那么这个人的所有计策都会失效,就像在舞台上表演、而观众席空无一人的小丑。

  田中有琢磨过说这些话的分寸,对于曾经让后辈倒霉的情报屋他不想留一丝情面,但他又怕现在的平和岛不高兴,而且他平日里圆滑惯了,反而真的忘记了怎样随心所欲地用话语去摧毁别人。

  为什么要怕现在的平和岛不高兴呢,原本应该不用担心此类问题才是,因为平和岛和折原是众所周知的死敌,要是谁痛骂折原一顿平和岛才不会不高兴呢,顶多觉得事不关己,偶尔也会觉得那家伙被骂了的话自己就会心情很好。但他知道后辈,也略微能摸透后辈的生活习性,尽管后辈是这个城市的都市传说之一,可如果每天都看着,便也觉得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重复着相同的生活,肯定也有觉得枯燥乏味的时候,而人们沉浸在惰性里时也就没什么想做改变的念头了。

  不做改变的话,生活就会永远那么枯燥,失去了大部分的意义。

  意义,他看向身旁偏下方的折原,折原如果还能自如地说话,一定早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抵过那些‘伤害’、甚至是反击了,但已经做不到那些,因此干脆不作搭理,不过眼神略微有些低落,还在疲累当中的样子。

  病症受伤的痛苦能改变一个人,很多人在得病之后就会患上焦虑抑郁,他不知道折原是不是也变成了那样,不过他知道后辈花了不少的精力去照顾这样的折原,折原还是像从前那样擅长‘扰乱’后辈的生活,只是这次他无法分辨出那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

  平和岛对生活总是充满希望,也总是兴趣缺缺,两者并不冲突,很多人都是在这样的矛盾里挣扎苟活的,要是现在折原能让平和岛觉得生活多了一些意义,有可以专注的事情的话,那也不是坏事。

  【前辈,那个人好像晕过去了。】

  【是被你吓到了吗?】

  田中看了一眼被后辈从二楼扔到前方路面上的电视柜,把烟掐灭在了便携式烟灰缸里。

  【算了,反正今天也没打算收回这一笔,我们去休息一下,然后赶往下一家吧?】

  【好。】

  后辈应答着,来到折原身后,推动起轮椅。

  【要喝水吗?】

  用冷淡的声音询问下方的人。

  折原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心不在焉是因为在想自己刚才的话吗,田中忽然有些心虚,即便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因此而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一回恶人似的,可他没叫折原现在立刻就离自己后辈远远的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命运真奇怪,他同时想,对自己的后辈来说,折原临也永远都是特别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甚至,他预感到,甚至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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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有关性格改变的事吧,很多人都发现一些患者在经历了器官移植之后性格会发生改变,他们猜测也许这是移植器官所携带的前主人的记忆所致,其实尽管科学的奥妙甚多,但很大一部分原因并非如此,很多患者通常是性格变得烦躁易怒,因为他们的身体在手术之后依然无法达到正常状态,排异反应之类的挑战令他们身心俱疲,因而心情变得糟糕,并不是本性就此改变。

  这点放在其他疾病伤痛上也一样,只是折原用来处理烦躁的方式被限制了而已,他又不能和谁进行争吵,才开口费劲地说出前一两个字,就已经注定是输的那一方了。

  当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为了保全尊严就不再开口,头痛也伴随着他,分不清是生理还是心理上导致的。他每天睁开双眼时,总是为了各种困境而去疲惫,他偶尔也会摔杯子——谁知道平和岛给他的杯子是不锈钢的,压根摔不坏。他皱着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犬猿之仲家里,也不知道狼狈的自己是否在被嘲笑。

  但是,在那之后,平和岛就把才浸过水的毛巾贴上他的额头,微凉的感觉使得他脑袋没那么晕了,接着脸颊也被轻轻擦拭着。

  【我……自己……】

  他想说他自己来,别把他当个小孩子似的,结果得到了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回答。

  【是你自己刚刚忘了要擦脸的。】

  刚刚?他发觉自己已经记不起来之前所发生的事。

  那样的感觉让他更加恐慌与焦躁,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想法总是一掠而过或者在脑海里盘旋,但就是无法将它们组织成语言,慢慢来,慢慢来就能说出好不容易蹦出的词组,他可以听懂别人的话,自己却做不到说出它们。

  就好像在坐上轮椅之后,逐渐忘记奔跑的感觉,偶尔在梦中梦到自己还能跑动,但迈开双腿的时候,双腿却像被粘在一起,像是鱼的尾巴,他无法移动分毫,无论使上多大的力气,无论内心有多么焦急,就是没办法走上一步。而此刻,除了没办法走路,他也没办法说上完整的一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看到平和岛将两个便当拿上桌面,他们似乎才从外面回来不久,因为他的身上还有外面热烈阳光的余温,并且觉得室内有些凉爽,正因如此他也才会觉得刚才的湿毛巾贴在脸上很舒服,平和岛在给他擦完之后就展开毛巾的另一面顺路也贴上了自己的脸颊,真是个不细致的男人,他对这样的行为感到惊讶,对方居然不是嫌弃到给他擦完就将那条毛巾扔掉。好吧,他或许将他们之间关系的紧张度过于夸张化了,但再没那么紧张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跳到会为他擦脸的地步,他仍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发现平和岛将有他爱吃的食物的那份便当推到了他的面前。

  平和岛还是记忆中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平和岛的面无表情一般是面对其他人的,对于他,平和岛则总是怒气冲冲,没有怒容的平和岛令他感到无趣,然而平和岛现在所为他做的事情也令他感到了不解,他开始认为自己并不是那么了解平和岛静雄这个人了。

  当他垂下眼睛时,头痛再次袭来,他咬牙抵过了这阵不适,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惊讶地发现自己对面坐着自己一直讨厌的人。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平和岛看起来不再那么年轻,不再是少年的样子。

  他感到了陌生与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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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总会发生改变,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所以收债的二人组有时会变成三人组,原本就是不那么规则化的工作,只要不影响效率上司就不会有意见。平和岛更能了解折原的习性了,什么时候会饿,什么样的表现是渴了,他发现折原的唇有些干,就会想到过会儿去哪里买一支润唇膏。尽管他的唇也有些干,但他从来没有注重过自己的这些细节。

  某天的工作完成之后,他推着折原往回走,这几天折原家的姐妹偶尔会在网络上问他要不要把大哥给她们照顾,他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先拖了下来。他要一直这样照顾下去吗,要照顾到什么时候,他毫无头绪,只是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所想到的也只有这个而已。

  【今晚有什么要吃的吗?】

  话虽这么说,他也并不会做什么,所以可供选择的也只有便利店的便当或者是泡面,要是折原想的话,可以去某家拉面馆。

  折原想了想,可能想的并不是他问出的问题,而是自己为什么会被他推着。他耐心地等待着,夕阳还很耀眼,时间很充足。

  【寿……司……露西……】

  平和岛认为折原可能在故意为难他,那家店虽然是他们的老相识,但在价格上从未亲切过,能去的次数并不多。

  【我们不会去那儿,选点别的。】

  【想……去……】

  【不去。】

  他斩钉截铁地回答了对方。现在负责两人份伙食费的是谁啊,为什么对方可以这么厚脸皮?

  下方很快就传来了呻吟声,带着痛苦的意味,他的身形一顿,停了下来,他从后方看向折原,对方好像在抬起手扶住额头,他来到折原面前半蹲下膝盖,看到折原露出难受的神情,眉头紧皱着。

  【……临也?】

  他扶住了折原一边的肩头,问道。

  【怎么了?脑袋痛?】

  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是要直接叫救护车还是打电话给新罗了,新罗说过临也可能会死,脑袋里还有着血块,说不定现在就……

  然而在下一秒,折原就笑了起来,用刚刚还扶住额头假装头痛的那只手抵住了额边。

  【真……逊……】 

  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是在骗自己吗,想看自己出丑,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忘和自己为敌,为难自己,平和岛想发怒,没想到升上来的反而是笑意,这下笑容消失的变成折原了,折原古怪地看着他,仿佛不能理解他嘴角上扬的行为。

  记忆混乱的折原当然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会笑,因为他自己也不甚明白。怒极反笑?又或者是看到了最近精神不佳的犬猿之仲终于又有了戏耍他的力气,便为自己的努力感到了一些欣慰?还是单纯地已经能够包容对方小小的玩笑,变得不再那么容易爆发了?

  总而言之,他想道,自己的心情还算不错。

  他再次来到了轮椅的后方,推动着它,折原大概还在不满事情没能按照预料发展,总之没他那么心情愉悦,这个时间段里的折原看起来还算接受自己的处境,仍有余裕开玩笑,没那么好相处但是破坏力不大,几乎构不成什么威胁。想到这里他越发愉快起来,他加快了脚步。

  【今晚吃拉面。】

  他决定道。

  还有烟要没了,如果在哪里看到自动售烟机,就停下来买上一包吧。

  他把折原放在一旁不远处,自己走到几级台阶之上去买烟,他将零钱从投币口投进去,听到硬币下落声音的同时,他忽然听到小孩子笑闹的声音。

  【轮子!可以从这里滑下去!】

  【加速前进!会很快的!】

  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但没去注意,因为没必要为了买烟的这点间隙而把轮椅搬到这几级古怪的旧台阶上来,就把折原放在了下方,直到耳中接收到了折原那不连贯的声音,似乎在制止些什么,他猛地转过头,恰巧此时烟也掉落在了出货口处,他看到那群玩闹的孩子在把折原推到一个陡坡处,想让轮椅从坡上滑下去。

  来不及去拿已经买好的烟,他从台阶上跨了下来,往坡道那边赶去。那个坡道十分陡,下方又不知道会不会有车横向经过,小孩子只知道有轮子的东西可以在坡道上享受滑行的乐趣,而考虑不到在那之后的严重后果——也许不会是之后,过于陡的话会在一开始就让折原从轮椅上栽倒下去。

  小孩子都被他的怒吼声吓懵了,任由折原从坡道上滑下,轮椅的轮子从一开始的慢慢移动逐渐加速,接触到坡道向下的那一面之后便势不可挡地转动起来,折原想自己控制住它们,双手却因为过于迅猛的转动刮了几下,变得无法做到。平和岛从后方拉住了他的轮椅,看到他的身体因为惯性而向下栽去便立即用另一只手臂拦住了,之后下意识地把他从轮椅上拔起,揽到了自己身边。

  两个惊慌中的人正面靠着,胸膛都在剧烈起伏,折原也下意识地抱住了平和岛的肩膀,双脚虚浮地踩在地上,之前所体验到的跌落感使他感到了恐惧,他甚至花了两三秒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恐怕抱着他的人也是这样,平和岛的喘息声就响在他的耳畔,他几乎都能在其中听到庆幸与后怕,不过也许那也只是他把自己的情感代入其中了。平和岛把手里拉住的轮椅拽回到平地,将他放回到了轮椅上。那些孩子早就怕得躲开了他们,在刚刚的慌乱里他披在肩上的薄外套滑落了下来,又随着他被放下的动作掉落在一旁,平和岛捡起它,拍了拍灰尘,重新给他披上了,然后在他的面前俯下身,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心脏仍旧在砰砰跳动,用比平常快的速度运作,这段记忆里的折原忽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就像什么大的变化近在咫尺那样,由此他尽量表现出了最大的恶意,用目光警告着平和岛,平和岛却置若罔顾,平复着尚未稳定下来的呼吸,用他无法完全理解的神情看着他,直到没一会儿之后那些不易察觉的神情彻底消失了,平和岛又恢复了平静,为他拢好了外套的领口,这回将他也一并搬到了台阶上,从出货口处取出了那包没来得及拿上的烟。

  之后他们都没在说话,沉默顺着回去的道路延伸了下去。

  能够很快抛掉想要逃避的事情,这便是记忆混乱的‘好处’,当然没有人知道这到底能不能算作真的好处,也不知道还记得的那个人是否希望这份记忆两人共有,当折原又转换了记忆时,记得这个意外的就只剩下平和岛一个人了。那些孩子不算。

  平和岛当然能明白这些,他也发现了那个时候折原眼中的警告,但那时他心中更多的是惧怕,从未如此体验过的惧怕,因为自身的力量他早已对恐惧这个情感麻木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在它们面前依然渺小。要是他没能及时赶到,折原就会从坡上跌倒,或者产生更严重的后果。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啊,他在心里喃喃自语,察觉到自己依旧得去防范那些平常人会担心的意外,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强,畏惧的心情复苏,平时所难以体验的情感渐渐地涌了过来。

  在那之中,他看着前方,在那些涌来的情感之中,仿佛有一种情感分外不同,使他的心跳无法因为危机解除而跟着减缓速度,他在那时被折原抱着,被当做是依靠,即使那是迫不得已,但在听到折原害怕的惊喘声时,他对于自己成功阻止了意外的最终发生感到了相当的、相当的庆幸,他们的体温互相交融着,紧贴的部分能感觉到心跳,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有什么新奇的事物在他的胸口产生了,它们缓缓蔓延至全身,他感到些许的害怕,却又为此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期待,它们会带来什么?他眼中的瞳孔扩张着,开始感到世界都变得不太一样。

  如果他能明白吊桥效应那么大概就会理解一些了,但未必一定要明白那些,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无法用逻辑去束缚的,也不能否认这是之前那些微小的量变终于堆积出了一个质变的可能性。

  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还算拥有着这份记忆了,沮丧也同样存在,但在他搞懂之前那份特别的情感是什么之前他还不能立刻就分辨出来这是遗憾和沮丧,他既低落又微妙的欣喜着,复杂的情感使他烦恼,但他还得把接下来的生活进行下去。他最终还是在便利店里买了速食拉面,放到自家的煮锅里煮着。

  在等待水沸腾的过程中,他站在那里发着呆,折原的记忆跑到了没那么接受自己坐在轮椅上的时候,也许不是关于折原自己的记忆。折原一个人呆在茶几旁,使力在轮椅扶手上撑着手臂,试图站起来。

  愤恨和焦虑的深重呼吸声在小小的空间里回响着,想说出什么的折原动着唇,但显而易见不能成功,越焦急就越没办法组织语言,这是当然的。折原有可能会保持这个状态很长时间,这个在外人看来十分可怜的状态。

  水沸腾了起来,平和岛把两人份的拉面放了进去。

  当他看着那些水汽在半空里飘散时,思考也随之飘扬了,折原的痛苦他开始越来越能感受到,并且,有些不好受。他被折原所影响了,在他意识到自己不想看到折原继续如此痛苦下去是在面煮熟后,为了不影响口感他捞出了它们,过了遍冷水后分别放在两个用来盛放的容器里,在这些做完之后他没有急着端上它们,而是来到了折原面前,直视着折原伴随着绝望的双目。

  就在刚刚,他产生了一个新的、注定会困难重重的想法。但他对惧怕的敬畏也才回来没多久不是吗,他还可以凭借自己之前残留的‘莽撞’试着去实现它。

  【我想让你站起来。】

  他蹲下身,微抬起头,仰视着折原说道。

  折原一副要被他气笑的样子、不,也许要被他气哭了,总之蹙着眉头怨恨地看着他,被困境裹挟着就快要无法呼吸那样,恨不得拿匕首立刻刺进他身体那样。

  正因如此才要让折原重新站起来,听新罗说过折原并不是没有再次行走的机会,但因为一些个人缘故放弃了那样做,那么说不定还有可能性,而且前两天新罗还叮嘱过他可以适当给折原的腿部做一些运动与按摩,防止过长时间不去使用而肌肉萎缩,那样就不如试着让对方重新复健,没有尝试就一定不会成功,有了尝试也许就可以把可能性从零变成其它。折原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稳定,要等对方的回答就太慢了,要是记忆根本不能恢复正常呢?记忆混乱、语言组织能力丧失、不能行走,这些都是现在让折原痛苦的事情,前两者他都无能为力,也许他可以试试最后一个。

  到折原能够自己试着行走的时候,痛苦的事情就能少去一些,折原也能好受些。

  【我想让你重新行走。】

  他不是在征求折原的意见,因为现在的折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折原,哪怕哪天折原恢复了记忆,表示不愿意接受这个提议,那么完全可以继续坐回到轮椅上去,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现状改变。

  折原那凝结着痛苦的双眼回望着他,他没有躲开。

  这不是一个容易成功的决定,甚至连成功的影子还尚未看到分毫,但他愿意尝试,折原为他的生活带来了从未如此清晰的目标,十分新奇的体验。

  他的人生也一定会因此变得意义更多一些。

  他想他无法轻易地放开折原了。

  

  TBC


 

  米娜桑有阵时间没见啦~(〃'▽'〃)

  这个系列下更预计就会完结,大家在上一章后来的评论太好玩了,感谢你们真的喜欢这篇,真的动力满满诶嘿(۶ ் ▿ ் )۶

  以及这次也是,热度和评论可以使咱结局更得更快,这大概是一个交易,大家都能稳赚不赔的交易(这次也表演一个圆润的翻滚!

  

  感谢来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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